东方即白的脸色瞬间多云转晴,嘴角忍不住上扬:“真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白一点头如捣蒜,忍不住又补了一句,“不过夫人还说,老爷、老夫人、表小姐……人人都有份。”
笑容僵在脸上。
东方即白的脸再次乌云密布——原来不是独一份!
大家都有!
这一会儿时间,他被季辞气的七窍生烟。
“走!出门!”他抓起面具戴上,语气又急又酸。
山中。
雪地里,季辞悄悄从空间里分批放出来两百多只活蹦乱跳的白兔。
这些兔子毛色雪白,在茫茫雪地中宛如融入背景,极难分辨。
“大家各凭本事!猎到的都归自己!”季辞清脆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
东方即白训练出来的侍卫果然非同凡响,眼神锐利如鹰隼。即使颜色相近,也能凭借细微的动作,雪地印痕乃至兔子呼出的热气精准定位。
远处,停着东方墨夫妇的马车。车厢里暖意融融,茶香袅袅。
赵伯也被请进了车厢,三人品着季辞特意给的极品香茗,不时掀开车帘,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
雪地上,马蹄踏雪,矫健的身影穿梭林间,箭矢破空的“咻咻”声和年轻侍卫偶尔兴奋的低喝此起彼伏。
“赵伯你看,”东方墨指着外面笑道,“到了凉州,府里倒是难得这般热闹快活了。”
赵伯笑着点头,皱纹都舒展了许多。
马蹄声由远及近,是东方即白风风火火追来了。
他看都没看马车一眼,策马便直奔林中那道他朝思暮想的娇小身影。
季辞正挽弓瞄准一只胖兔子,还没松开弓弦,只觉得腰身一紧,整个人瞬间腾空,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被迫转过身来面对他。
“出去玩,为什么不叫我?”东方即白紧紧圈着她,声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啊?”季辞一脸茫然,显然没跟上他的思绪。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追问。
季辞这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赶紧小声补救:“夫君?”
她软软地喊了一声,努力睁大眼睛,带着点讨好,“我叫你了呀!”
东方即白一噎,感觉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他无奈地咬了下她冻得微红的耳垂:“以后出去玩,必须叫上我,知道吗?”
季辞捂住耳朵,眨巴着眼睛看他,重重地点头:“知道了!”
“每次都叫!”他执意确认。
“嗯!每次!”季辞保证,随即指着兔子转移话题,“那……现在一起去抓兔子?”
“好。”东方即白这才露出点笑意。
他小心地将季辞放在马背上,自己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
他握着她的手,覆在长弓上,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指导力道与角度。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便猎到了十来只肥兔子。
“哇!小白,你太厉害啦!”季辞兴奋地扭过头称赞,眼睛亮如星辰。
东方即白被她哄得嘴角上扬,正打算施展本事猎只更大的,季辞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等等!”她凑近他耳边,小声道,“小白,空间里那些兔子泛滥成灾了!我们隔几天再带大家来打一次猎好不好?正好慢慢‘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