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闭目嘟囔着回道:“这是自然,阿沅与臣妾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阿沅?”皇帝于黑暗中睁着眼睛,什么也看不清。
“嗯,臣妾与家人都如此叫她,应是……乳名吧……”阿沅此名的出处她不清楚,只记得妹妹出生后,父亲母亲都这般叫她,她也跟着一起叫,就叫习惯了。
“嗯。”
“皇上,很晚了,睡吧。”此时淑妃已经不清醒了,说完就没了动静,应是睡熟了。
皇帝也闭上眼,脑海里不时浮现一个人影,却不再是身旁的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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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皇帝翻牌子去玉竹小榭的事,被德安房捂得紧紧的,一点风声没漏。漏出的不过是皇上半夜却了淑妃处,惹了一众大小嫔妃的嫉妒。
晨起皇帝离开后,殿内省端着好些东西进了明阳宫,其中包括前些日新来的雕桃七彩琉璃盏。至于连带送去玉竹小榭的蜀中玉锦并没有引起太大波动。
众人都以为不过是皇帝看重淑妃所以爱屋及乌,给没受宠的宋常在送了东西。
只有淑妃自己不这么觉得,皇帝绝不会是‘爱屋及乌’的,而且皇帝对她的情也远没有众人所看到的那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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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宫里许久,宋梓婧都没有多少新衣穿,恰好要入春,身上也不用穿的跟个圆球一样,得了玉锦即刻就让春若拿去尚衣局制成新衣去了。
那几匹玉锦大多是她喜欢的颜色,除了一匹犯上的绛紫,她给留了装入库房。
紫乃龙凤能穿,她一个小小常在如何能触及?
“还是大小姐得宠好,这下主儿吃穿不愁了。”春若来了宫里也没见淑妃几次,提起时总是忘了改口。
宋梓婧白了她一眼,春若就是个小傻子,“春若,怎么还是忘了改口?在宫里要叫淑妃娘娘。”
纵然亲姐妹,有些东西还是得分清。
思及此,宋梓婧忧愁的叹了声,如今她和姐姐都为一人后妃,虽然她如今在极力避宠,但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以后争宠夺宠是不可避免,到了那时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
“哦,奴婢知错。”春若捂着嘴,朦胧的说。
寒娟端着热茶进来,放在宋梓婧面前的小几上,转头戳了戳春若的大脑袋,不成器的说:“真是不知说你什么好!没志气!依靠别人得来的东西总是不长久,要真想衣食无忧还得小主得宠,知道吗?”
春若揉着被戳痛的脑袋,委屈的小声说:“可是得宠以后,这后宫百般阴谋,主儿怎么办?而且别说得宠了,你看主儿什么都没干,就差点殒命孙贵人之手。”
寒娟:“你也知没得宠主儿就差点没了命,若没有宠此后不管是饿死还是被害死总有一种。可若是得了圣宠,皇上总会护着主儿一点,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困难。”
她没有春若小心翼翼,在宫里生存几年,许多事情都看得通透。这宫里啊,每年都有无数年轻貌美的小主,得宠的有不得宠的也有,但死的最早的绝不会是得宠的,而是那些无宠的。她们没有权,没有宠,什么都没有,死了就死了,没有人会去关注。得宠了,就什么都有了,皇上总会顾你两分,那些后妃也不敢轻举妄动。
见她们俩争辩得小脸通红,宋梓婧适时笑着开口:“好了,别吵了。我自有打算,你们俩就别一直瞎操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