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可以，她不可以被愤怒控制了自己，失去了底线和原则。
迪克很清楚这一切，他默不作声地抱着她，在午后的公寓里，任由阳光穿透了玻璃窗在地面投射出来光影，他只是温柔地抱着她，两个人谁都没有讲话，气氛却没有尴尬。
她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呼吸的热气洒在了他的皮肤。
“他已经来了，我在家里等你。”
“好。”
（六）
迪克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衣着整齐但是神色透露出来明显刻薄贪婪的男人，他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目光变得惊喜极了，是充满了渴望的惊喜。
此刻，迪克刻意表现得和平时截然不同，甚至有了几分普罗大众眼中对于富家子弟刻板影响一般的疏离和冷淡，他其实也很擅长演戏这种事情的。
“尊敬的格雷森先生，很荣幸能认识您，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赛乐斯蒂娜的父亲，埃尔默·达勒。”
他伸出手打算和迪克握手，但很显然迪克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展谢好像也不奇怪，甚至有些谄媚，实际上虽然视频被流传得很广但是里面他们对话内容并没有被传出来，因此展谢对于状况有些摸不清。
“你好，我听说你找赛乐斯蒂娜有事情？”
“哈哈，作为一个父亲找女儿而已，当然当然，只要格雷森先生愿意给一点钱，我可以保证从此之后没有人会找她。”
展谢做出来一副男人都明白一样的神情，故意做出来给自己嘴巴上拉链一样的动作，这是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没有外人，所以他似乎很放心地小声说道。
“您想要怎么样都没关系，没有外人会知道的，而且她在国内也没什么亲人了，我保证不会有大使馆来干扰。”
他的眼里，来到国外的女儿有着和他最初一样的目的，绿卡。
而富家子弟对于女人的态度，在他眼中和他也是一样，他自以为是地揣测着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听到了所有的迪克，内心陡然升起一团怒火，不是对他怎么样揣测而生气，而是对于这样一个人对于自己女儿的生死不顾甚至以此作为牟利的手段，任意出卖的生气。
“你还记得，她是你的女儿吗？”
“哈哈哈，当然您只要愿意，她可以是您的东西。”
他还只是以为这是大少爷的敲打，但下一秒他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展谢昏了过去，迪克抬头看见了站在了角落里面的达米安的影子，他没有出现，在迪克把展谢打晕过去之后，他就不见了，迪克也没有追过去，当然他没有杀人灭口的打算，而是——他有合情合理的理由，作为夜翼他在抓捕被放跑的漏网之鱼。
展谢曾经所在的组织，就是雨果·赫兰德为了复活“神明”所创建的组织——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