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命滤镜大概有这——么厚了。
莺丸捂住眼睛。
“怎么了?”李清河咽下最后一口茶,抖落手上的点心碎屑,看向处理公文的三个人。细心的一期一振垂下视线,掏出手绢,上前细心擦拭掉李清河手上残留的食物渣。
好一个皇家御物天下一振!压切长谷部眉毛一竖,这么会投机倒把!
“唔,谢谢。”
“这是我分内之事。”一期一振恭谨回答,却避开了李清河的眼睛。李清河看着躲避自己视线的青年,皱了皱眉将要开口。
“……大人,”莺丸哀叹,“您双手完好,头脑清醒,时间充足——”
“啊伤口好痛_(:3ゝ∠)_。”
“主上哪里痛?!”
“主公我这就去叫药研!”
“——为什么不自己批公文。”
莺丸的后半句话在四道责备的目光里咽了下去。压切长谷部和一期一振脸上带着不赞同的表情盯着他,好像在说:
“主公/主上浑身是伤,您还逼她工作,您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他不管了。
李清河拉直腰身,伸了个懒腰,眼角泛出困倦的泪花。伸直的胳膊从袖子中露出,衣服掩盖下,雪白的绷带若隐若现。
“……您小心伤口。”莺丸下意识嘱咐。
“早就没什么事儿了。”李清河不舒服地扯扯绷带,“倒是被箍得难受。”说到这她又忍不住轻轻挠了挠,一期一振下意识按住不规矩的手,又在肌肤相触时如触电般条件反射撤回。
“主公,痒要忍着,万一再挠破了还要受罪的。”一期一振低头,刘海遮住大半张脸,看不出表情教诲,李清河两眼一翻有气无力摊回软软的坐垫里。“痒啊……”
听着李清河的“撒娇”,蓝发青年还是没守住原则,站起身来,“我去找药研拿些镇定的草药。”
莺丸看着走出房间的一期一振,转头对露出胜利笑容的李清河晃晃笔尖,“您倒是毫不客气。”
“嘛嘛,”李清河倚在舒适的垫子上,俯身从碟子里叼起一个椰蓉大福,仰头吞进嘴里,“他既然愧疚想要多做些事求心安,我难道还要拦他吗?”
“一期一振没有保护好您,反要让您去救他,害您受伤。”压切长谷部想起那天发现血液蜿蜒流出门外的惨状还心有余悸,没好气地说:“没有处罚他已经是您格外开恩了,现在鞠躬尽瘁是理所应当的。”
由于李清河入梦,用于净化的灵力供应消失,大部分付丧神都如上次一样或失去理智或昏迷,再加上神刀兄弟在门口的阻拦,没人知道屋内之事。一如压切长谷部,只知道李清河为了救下即将碎裂的一期一振而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