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为何,阿香畏缩了一下。
“对了,阿香姑娘。”
裴元的眼睛突然移动到畏畏缩缩的小姑娘身上,露出轻柔亲切的微笑。
“看她表现,你没告诉她那牵情瘙的其他作用吧?”
——事实上,她说了。
阿香抓着凳子脚,思考着五毒的轻功能不能跑过万花。
她合理怀疑如果自己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落星湖底沉一个她绝对绰绰有余。
“她,可能,没、没听见。”
阿香抖抖索索,迂回求饶。
“这样最好。”
茶泡好了,裴元将茶漏夹出,取了两个杯子斟满,将其中一杯轻轻推到阿香面前。
“那就让多余的话,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吧,你看如何,阿香姑娘?”
茶汤嫩绿光润,茶香鲜嫩清高,阿香机械地抿了一口,感觉那是自己泪水的味道。
她感觉自己就是两只搏斗的棕熊脚下的小小蘑菇,幼小,可怜,柔弱又无助。
阿香还能说什么呢。
当然是答应了。
“好的裴元大夫没问题裴元大夫放心吧裴元大夫啊我汤呢我忽然想起来我锅上还熬着汤别糊了我先走了不打扰了裴元大夫日安!!!”
裴元目视年轻的五毒姑娘视他如洪水猛兽般连滚带爬跑出院子,低头喝了一口茶。
滋味鲜爽甘醇,泡的不错。
李清河似乎坚信他会放弃。
一口一口,很快一碗清茶见底。裴元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巧了。
裴元此人。
古板笨拙,没有情趣,不懂体贴,不会温柔,不解女儿心思。
但是。
唯独不缺的就是耐心。
一月之期眼看就要到了。
李清河还没有等来放弃的裴元。
“我不相信。”
她趴在桌子上,闷闷地说。
“我就不信他能坚持下去。一个月不行,那就两个月,三个月,一年,十年。”
那瘙痒实在难以忍受。连她都忍不住会想这种博弈到底有什么意义,屡次差点击垮她,她就不信裴元能够长久坚持。
“裴元大夫真是个狠人啊。”
阿香看着萎靡不振的好友,发自内心感叹。
“清清,听我一句劝,放弃吧,论时间,你坚持不过他的。”
“为什么?”
李清河瞥过脸,面颊贴着冰冰凉的桌面,眼睛盯着阿香,满是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