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几十年前,闻家拿赌牌时,因为钱不够,赌王找过韩玉珠,她曾于背后帮过忙,彼时赌王是想给予股份的,但韩玉珠不想涉及赌博业,就拒绝了。
当然,之后连本带利,钱被如数奉还,如今聂钊亲自来,想住想玩也不需要花钱。
他要住最好的房间,更要新酒店,旧酒店的床,他都不要儿子碰的。
关于衣食住行,陈柔向来都是聂钊怎么安排她怎么住。
但阿远有话说,他提醒爸爸:“爸爸,我们是来买枪的喔,宝宝要新枪。”
他有主见了,也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事要做。
聂钊耐心提醒儿子:“是枪,但是玩具枪。”
又跟妻子说:“今天我们只是探望,看看各方反应,不能直接带人走的。”
他们是来带走霍岐的,但当然不能猛乍乍的把人接上,直接带走。
那样是会引发火拼的,而香江有十万古惑仔,澳城就有十万叠马仔,真正打起来,数量为王,他们非但带不走人,还要产生无辜的伤亡。
再说了,直接在别人的地盘上动手抢人,也未免太无理。
陈柔点头:“好。”
尔爷和董爷,以及他们的手下不去新酒店,就要住在这儿。
因为楼下赌场就是胡啸天的地盘,俩老家伙今天晚上准备来发大,清理门户呢。
叛徒胡啸天,自己立起堂口做老大,俩老家伙恨不能给他点个天灯。
当然,这一行人进了酒店,得到的,就是最高规格,也最热情的接待。
而在一个遍是赌徒,打打杀杀的地方,酒店非但金碧辉煌,整洁明亮,地板上,地毯上没有一丝的污垢,服务人员的水平也跟聂氏国际不相上下,可见酒店管理者的能力,当然,管理酒店的四太也是真正的人中龙凤,陈柔都承认的优秀。
他们不住,只是暂时歇个脚,但大堂经理还是把他们带到了最豪华的客房。
对了,大堂经理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姓金,能在这儿干一辈子。
将来的陈柔来做卧底时,她还在负责这间酒店的管理。
总统套房有单独的电梯,她直接把钥匙交给了宋援朝,一进走廊,还特别贴心的提醒,哪里有监控,哪一间的房客人目前在赌场,哪一间的正在休息中。
进了房间也主动申明,这间客房的上一任房客是五天前走的,而且赢了大把钞票。
照例的她还要说一些祝福的话,并留名片,表示自己随叫随到。
陈柔怕霍岐有腿伤,行动不便,想直接去房间。
但聂钊坚持要宋援朝下去带人,上楼,在这儿见面。
阿远还不懂事,手又爱乱摸乱抓的,但聂钊一想到住过这些房间的人有多脏,多离谱,多没下限,以及高发的殴打和凶杀,他抱着儿子转悠,甚至不愿意坐下。
当然了,毛子哥和霍岐的房间应该有半个月没打扫过了,那更可怕。
他才不要进去,他怕自己要被毛子哥的体味给熏死。
不一会儿霍岐和毛子哥俩就乘坐那台专用电梯上楼来了,而虽然避不避监控问题都不大,但宋援朝还是带着他们绕开了所有监控,小心事使得万年船嘛。
由宋援朝搀扶着,霍岐一进来,坐在沙发上的聂嘉峪一个弹跳,站了起来。
如果他哥真是基佬,而现在又不搞基了的话,那必定是因为霍Sir如今的样子。
就半个月的功夫,他都震惊,因为霍岐头上顶多就30%的黑发,七成的头发都白了,本来他就瘦吧,现在更瘦,皮包骨头,面色蜡黄。
相比之下,毛子哥依旧白白胖胖,肚皮也又鼓了不少。
聂钊都愣住了,下意识看毛子哥:“洛夫,你没有给霍Sir饭吃?”
生饿了半个月吗,把霍岐饿成了个小老头。
阿远都喔的一声,看妈妈:“叙叙变成,变成,爷爷啦。”
原来他叫霍岐是叔叔,现在变成爷爷了,这也老的太快了一点吧。
不过这都不是主要问题,陈柔走过去,单膝跪地,抓上了霍岐的腿。
因为骨折,他腿上还绑着凳子腿儿。
陈柔默了片刻,抬头看毛子哥:“你没有接歪吧?”
再拍拍霍岐,示意他:“不要人搀,你自己走两步,我看看。”
接骨还能接歪吗,普通人不了解,也想象不到,但是陈柔上辈子经历过的,她的几个后辈战友,军演的时候一个摔断了腿,另两个就徒手帮他捆起来了。
为了赢嘛,他们没有汇报伤情,一直扛到军演结束,并赢得了比赛。
但把战友送到医院一看,好家伙,骨头都已经在愈合了,可是他们接反了。
他们把战友的腿给接成了个内八字,最后还得重新弄断,再接一遍。
霍岐的伤腿内扣着,陈柔就特别怕,怕毛子哥太粗心,给接反。
不过毛子哥虽然是个蒙古大夫,但经验很足,等霍岐走起来,肉眼看的话,医院也就这个水平吧,腿接得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