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钊毕竟是男性,生理构造都叫他有更大的力量。
陈柔要真动手,怕他吃不住痛,把儿子摔了,但不揍吧,他不放手。
他大手扣着她的脖颈,唇贴上她的唇,吻的格外用力。
陈柔还有事要做呢,挣了几番挣不开,唔了一声:“快放手!”
站在男性的立场上,冷静审视自己,聂钊也得承认,他是好色的,也天然的贪慕新鲜,而他太太,公允来说,是个男性都喜欢,他也亦然。
而且他正值壮年,他还最吃的,就是她那种带着征服欲的挑衅。
而且他有办法的,他挑开她的唇瓣,扫过她的口腔,吸吮她的唇瓣,熟门熟路侧首,去挑逗她的耳垂,不一会儿她就气喘吁吁了。
是人都有生理欲望,而他们是夫妻,长久鱼水以欢,聂钊知道妻子喜欢什么。
而且还有更好玩的呢,她肯定会喜欢的,所以他不但不松手,吻了会儿,哑声说:“上床去。”
怕她不答应,又说:“再闹,阿远可就醒了。”
陈柔想的是出去,但聂钊想的是,既然儿子睡着了,明天又不需要早起,可以多睡一会儿,那何不来一次呢,儿子反正是睡着的,只要轻点,他就听不到。
但饶是他,急色,就难免鲁莽。
怕妻子跑,一手还抓着她呢,他一松手,就把儿子往床上放。
但孩子是被扔出去的,而哪怕在梦中,阿远还在抓握反射期,一把就拽住了爸爸,还睁开了眼睛,而这时,阿远的流氓爸爸怕太太跑了,一手在脱她衣服呢。
灯还是开着的,阿远人在床上,爸爸在中间,妈妈在门口。
阿远拽着爸爸的衣服,而爸爸,拽着妈妈的衣服。
这可是聂钊自找的,阿远噌的站了起来,小拳头一捏,捶在他爸胳膊上。
当然了,脱妈妈的衣服,是爸爸坏,是爸爸该打。
经过今晚,这过这一回,聂钊总算理解了聂耀说的一句话,他儿子拳头硬。
小小的拳头,那一拳捣过来,没挨过打过的聂钊都懵了,好痛。
但是于梦里醒来的孩子打完人,他自己是委屈的。
他捏着两只小拳头站在床上,看看爸爸再看看妈妈,嘴巴一撇,眼泪出来了。
陈柔瞪了聂钊一眼,抢着抱起了儿子拍哄:“爸爸妈妈只是在玩。”
又说:“阿远不怕,不哭哭,妈妈抱着你睡,好不好?”
阿远再看一眼爸爸,倒是没有嚎出声来,但还是搂着妈妈,搂的紧紧的。
陈柔又说:“咱们闭上眼睛了,睡觉觉了,好不好呀?”
聂钊惹得祸,阿远今晚已经是第二次醒来了,已经过了困气,当然就不睡了。
他摇头,还伸手够妈妈手里的骰筒:“宝宝想玩,要玩。”
要平常,有奶妈还好,但今天没奶妈,儿子不睡觉了,而太太还要加班,而且还要黏着她,怎么办?
聂钊吵架争宠不成,还闯下大祸了,估计太太要发火,也是胆颤心惊。
毕竟今天是他挑事在先,还拿孩子在做威胁,完了,他估计他太太要发飙。
不过据说能力更强的人,情绪也更稳定,以及,聂太太虽然从根本上不认识聂老板是个好人,冷静而清醒的,看得出他在人,在生意场上玩的手段和套路。
但她的豁达和可爱在于,她从不在小事上迁怒他,反而,永远都在照顾他的心情。
她一手摇起骰筒,一手拍着儿子:“妈妈玩,宝宝闭着眼睛听,好不好?”
阿远还是困的,但只是不想睡了而已,妈妈抱着他走来走去,当然好。
他闭上了眼睛,紧环着妈妈,把脸贴到了她的肩膀上。
陈柔从聂钊面前经过,目光有点凶,但是眉宇间又有几分笑笑的。
她摇着骰筒,而聂钊在等她的责备。
还是童年阴影,聂耀要做错了事,聂荣只会一笑了之,但要是他做错了事,要挨的就是嘲讽,责骂和斥骂,以及被发派到墙角,漫长的罚站。
他确实做错了,而当做错了事,他知道该被责备,可他又怕被责备。
但没有,太太经过他身边,低头看坐在床沿上,一脸晦丧的他,却只笑了一下。
紧接着她弯腰,掩不住的笑,先说:“玩砸了吧?”
但见儿子耳朵一竖,她声音又放轻了一点:“快睡吧,明晚再说。”
然后她抱着孩子出门了,聂钊躺到了床上,舔了舔唇,终于勾唇笑了起来。
他最知道了,陈小姐就算不爱他这个资本家,但也喜欢床上那点事。
该怎么说呢,聂老析或者不是最强的,但他绝对是最会玩的。
当然,人生不止床第之私,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也不仅仅是床上那点事业维系,而在于生活中的陪伴和相濡以沫,以及,彼此给对方提供的情绪价值。
聂钊怎么能不爱他的太太呢,要说美吧,她比闻老板三个太太加起来都要美。
就连闻老板自己都说呢,聂太太之漂亮,也就他故去的大太太才能比肩。
而要说强吧,聂太太玩心机斗心眼子或者玩不过别人,可人的强悍不仅仅在于心机。
而聂太太的强悍是碾压式的,就好比在赌场上,庄家,老板给她设局的情况下,她依然能提着一大包的钞票回来,那就是她的能力。
可那和强悍的聂太太,不但从来不跟聂钊发脾气,而且哄他就像哄小孩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