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底层社会连水都能珍贵，连澡都不能洗了？！
还好宦锦所图甚大，还是让她洗了。
洗手间不大，连个淋浴头都没有，有的只是一桶打在桶里的水，还配了一个瓢。
宦锦让她洗澡的时候别浪费，站在大桶里洗，这样用过的洗澡水还能用来“废物利用”。
门外是宦晋不满的声音，说养个雌性太费钱了，要不然还是别养了……
宦锦让他小声点。
姚瑶竖着耳朵再听时，就听不太清楚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宦锦还是很体贴的，他还知道给她拿一套干净的衣服。就是他们的衣服对她来说有点太大了，一穿上身上，就有一种小孩穿大衣的感觉，松松垮垮的。
姚瑶抚额。
她这具身体怎么也有一米七，但跟他们动不动就一米九，两米高的身高相比，确实是个矮子。
洗手间的门一打开，一股带着血腥味的异香就飘了出来，顿时让宦晋皱了眉头。
这香味……
控制不住的动了动鼻子，捕捉空气里的味道。
香味很迷人，但香味中参杂的血腥味却又让人感觉到了危险，就像一种本能，所有的汗立都立了起来，告诉他附近有猛兽出没，小心被狩猎了。
宦晋竖瞳放大，被刺激得身上的鳞片都竖了起来，尾巴不安地在身后甩动着，紧紧地盯向了洗手间的大门。
姚瑶从里面走了出来，袖子、裤角被挽得老高，露出了里面白晳且纤细的四肢。
她略有所觉，视线和宦晋撞到一起，顿住了脚步。
不等她有所反应，宦锦就先一步挡在了二人之间，立马把姚瑶给推回了洗手间，还帮她把门给带上了。
“不准出来！”
宦锦一声轻喝，蛇族的鳞片已经控制不住的从他脖子后面冒了出来，迅速占领了他的脖子、耳朵和半张脸。
其实不只他哥身上的污染值高，他身上的污染值也不低，只是相较于他哥的人首蛇身，他身上的异变都被衣服给盖住了，乍一看上去看不太出来罢了。
然而当姚瑶从洗手间出来，她身上的信息素就像霸道的猛兽一般迅速在空气里扩散，狠狠地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诱人的香味，伴随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血腥味，宦锦觉得整个人都被人用铁锤锤了一锤，脑袋嗡嗡的。
宦锦的判断是对的，因为很快他哥就像毒瘾发作一般，猛然就一拳头朝他的脑袋打了过来。
他眼睛通红，已经整个人失去了理智。
“雌性！我的！”
“哥，你冷静一点！”
“不准抢我的雌性……”
“哥！”
……
屋外传来一阵哐啷声，姚瑶只听了一会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默默地将挽下去的袖子、裤角都放了下来，还找了绳子全部绑上。
洗澡水也倒了。
还拿了沐浴乳到处喷洒，试图掩盖气味。
但很遗憾，她只闻得到沐浴乳的果香味和这种金属房间特有的机油味，对于造成兄弟俩互相残杀的真正“凶手”……
不好意思，闻不到就是闻不到。
甚至还把手臂放在了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又嗅，还是什么也没闻到。
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直被她忽略的那条信息浮现在了她眼前——能够被人闻到信息素的雌性，是雄性命定的最佳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