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这个舅舅可不知道圆圆姜姜就是好奇,看到外甥外甥女亲近他,眼圈都红了,一把拢住了两个孩子,想要抱起来亲近,还激动的说道:“我就是同你们娘长大的,你们以后要在舅舅身边长大。”然后,然后常乐就被两个孩子扑到了,没能抱起来外甥外甥女,还被两个孩子扑到了,常乐小舅爷有点伤自尊的。
不过也没工夫伤自尊,两个孩子还以为陪着他们玩呢。同常乐一块咯咯咯笑个不停。
才见识过外面大场面的常乐小九九,很快镇定了,只要外甥外甥女喜欢他一切都不是问题,就那么坐在地上,镇定的对着围观的人说道:“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先生都没忍住笑场了,自家小弟子呀,难得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周大人有点酸:“不愧是亲舅舅,有血脉相连的,见面就能熟悉成这样!”边上的下人竟然都跟着点头,这集有点捧臭脚的意思了。
姜常喜的失落在于,自己竟然就这样成了过去式,别管是孩子还是常乐,都没人搭理她了。
反正常喜就没有再同常乐有说话的机会,人家舅甥三人,从陌生到熟悉,不过刹那之间的事情,就混到一块去了。
先生那边看了笑话,上下打量自家女弟子,摇摇头:“成了,我这个当先生的你都没看见,我都没有失落。”姜常喜笑盈盈的过去同先生行礼:“先生您辛苦了。您出行在外,弟子很是挂念。”先生摇摇头,又点点头:“挂念是有,怕是不多,不过出行确实辛苦。”姜常喜愣了那么一下,先生怎么诙谐了,看上去竟然还稍许年轻了,没顾得多想,立刻说道:“先生您这一趟出行,心情定然非常好,都会开玩笑了。”先生:“没开玩笑,弟子长大了,先生我的腿脚都跟不上了。”姜常喜乐开花了,常乐确实长大了:“那不能,常乐就是背着您,也不会让您辛苦的。”先生就没见过这么护着,半句话柄都不落人口实,替女弟子心累:“先生我心同你一样累。”姜常喜还是能听出来先生的讽刺的,立马奉承先生:“那是先生记挂小弟子,先生慈爱。”先生看着女弟子很是无语,不得不承认,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女弟子的语言艺术精进了:“成,你说的都对。”姜常喜顺势开口:“是先生教导的好。”这竟然是个滚刀肉。
还是个女弟子,当真是罕见。先生不想憋屈自己,把女弟子打发了:“你们姐弟先说说话。”然后先生就把周澜给领走了,周澜舍不得小舅子,到底在常乐的脑袋上揉了两下才同先生一块出去。
至于自家夫人,周澜还拍拍心口,表示,先生这边交给我。你看人家周大人多有担当。
常乐同外甥外甥女熟悉的很快,归功于常乐这个小舅舅放得开,肯陪着两个孩子在地上滚。
开始是常乐抱着两个孩子,后来就是两个孩子自己扒着常乐,常乐这个小舅舅,竟然还夸奖两个孩子:“可真有劲头,为什么家里只有我劲头不够。”姜常喜拉起三个人,直接甩锅:“这个问题,还是等爹娘来的时候,询问爹娘好了。”跟着礼节性的询问保定府的事情:“祖母那边如何,我在京城,不能在她老人家身边承欢膝下,很是挂念。”常乐:“祖母很是挂念常喜,祖母盼着常喜自己过好,莫要忧心她老人家。”跟着又说了:“祖母期盼着姜氏子弟能够出人头地的,愿意我们兄弟多花时间在学习上。”人家姐弟二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表达思念,恭敬,姜常喜:“祖母永远那么英明。”这话听的边上的人都低头,夫人同小舅爷说的可真是官方对话。
然后这个话题人家姐俩就接过去了,礼节到了,就够了。常乐喜滋滋的打量孩子们:“我出行的时候,他们还那么小,这都会走了,不过长得可真好,圆圆读书如何。”姜常喜抽抽嘴角:“他才会喊爹娘,就问读书如何,是不是早了点?”常乐不以为然,常喜生的,能一般吗:“不早了,以后我读书的时候都带着圆圆。”说完还在圆圆的胖脸上掐了一把:“要早早的努力。”姜常喜扫一眼边上,啥都听不懂的姜姜:“是不是该一视同仁呀。还有你外甥女呢。”常乐舍不得在姜姜的脸上掐,拉着姜姜的小手:“以后我读书的时候把姜姜同圆圆都带着。”姜常喜感觉自己不是在为闺女争取,是在坑娃。
很没必要如此的。姜姜一点不想要这样的一视同仁。姜常喜同常乐说两个孩子的糗事,常乐:“虽然写信的时候,也都说过,可到底还是看着他们的时候更好些,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他们。”这个可以没有,姜常喜一点不认为她能放心。
姐弟之间突然就空场了,少有这样的时候呢。常乐那边,突兀的:“咳咳。”姜常喜抬头看常乐,看上去欲言又止的,这孩子长大了,害羞了,是不是想要问自己,是不是惦记她呀。
姜常喜很热情:“不用问,我很惦记你的,你姐夫同我时常说起你来,就盼着你能早点回来,游学吗,以后你姐夫外任的时候,咱们一起去就好。很不必这样分开。”常乐听了很高兴,能同常喜同姐夫一同出去走走,长见识想想就美好:“我也觉得能同常喜一块去见识外面的世界更好。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额,那是什么,竟然没能心有灵犀,自作多情了,姜常喜:“还有别的?”能让你在我面前欲言又止?
常乐有点不好开口,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怎么同常喜交代:“咳咳,那个。”姜常喜后退两步:“别说你看上谁家的女郎了,要提亲什么的,我还是要消化消化的。”常乐心说,自己再不开口,没准常喜脑子散发成什么呢:“都不是,别瞎猜。”姜常喜:“那你倒是说呀,欲语还羞的,怪我自作多情吗。”这都有点恼羞成怒。
除了这些原因,还能有其他的,让常乐为难吗?不好开口吗?
第921章 不好消化
常乐拉着姜常喜的手,晃了晃:“我也是惦记常喜的。时常惦记。也惦记圆圆同姜姜,怕我不在,她们太淘气了惹常喜生气。我回来了,以后他们两个我来管,不会让常喜为了他们淘气着恼的。”好吧,气氛烘托的,让姜常喜眼眶都红了,太煽情了,大利出嫁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个效果好。
而且常乐一点都没觉得他抢了周大人的活。周大人若是在边上,也只有攥拳头的份,主要是明白自己的地位,这时候凑上去,也没人搭理他。
然后边上两个小的,看到小舅舅同亲娘手拉手,还晃悠,圆圆同姜姜过来,拉着姜常喜的手,一阵摇晃。
这是发现新玩法了,两个孩子注意力,立刻就换了。说真的,也就是姜常喜力气大,换一个人,得被两个娃娃给摇晃散架。
常乐赶紧抱起来一个:“好了,好了,这个可不能总是玩,舅舅给你们带回来玩具了,去玩那个就好。”姐俩一人拉着一个娃娃,场面好看的让人嫉妒。
常乐再次开口,有点不着边际,好在少了欲语还羞:“大贵同我们一同回来的。”常喜没在意,大贵能回来太好了,她也想大贵了:“可惜回来的稍晚了两天,不然定然能赶上大利成亲。”常乐还是知道大贵,大利她们几个的情谊的:“确实有点不巧,天气冷,先生有些风寒,不适合长途赶路。”姜常喜:“先生的身体重要,早知道就该让先生多修养些时日,不该在这样的天气让先生赶路。”跟着说道:“回头请大夫过来,为先生好好看看,可别落下了毛病。”常乐瞧着常喜的重点似乎没找到,再次剃了一句大贵:“有大贵一路照看,倒是没让先生受罪。”说完不开口了,等常喜慢慢消化。
自家常喜聪慧,有些话,不用说的明白。两次提到大贵了,姜常喜还是了解常乐的,若是没有需要注意的,根本就不会提。
大贵回去,是在忙保定府庄子上的事情,能同先生同常乐遇到,本身就值得深思。
还就这么陪着先生同常乐去游学了,这可真是放得下,银子都不赚了。
谣言也不在乎了。姜常喜不能同常乐说这些:“大贵向来仔细,有她在你们身边,自然是放心的。你们在庄子上碰到大贵的?”常乐:“保定府的时候遇到了,大贵就一直照顾着先生同我,一路上多亏有她。”姜常喜挑眉,自家常乐在说大贵的重要性,心下啧啧两声。
然后这个话题就过去了,常乐带着外甥外甥女,把一路上买来的玩具都拿出来献宝。
虽然有些东西到了圆圆同姜姜手里就坏了,可挡不住这三人自己高兴,愿意这么折腾。
都是小舅舅对外甥外甥女的情谊同惦记。姜常喜在一边,都顾不上常乐了,琢磨的都是大贵那点事。
有点刺手。如今先生对大贵这算是怎么一个章程,先生是收徒,还是收义女,或者收……。
无论如何姜常喜还是明白,有些事情不能想的,根本就不可能。探花郎能娶大利,先生不会娶大贵,这点姜常喜看的通透。
姜常喜心说,若是大贵愿意,她可以把大贵捧成任何人都高攀不起的女掌柜,或者女师傅。
可同先生比肩,还是差了点。没办法,她肯定不会自贬,更不会看不起大利。
仟千仦哾可是先生认可世俗的偏见。先生有自己的坚持,主要是大先生名满天下的地位,怪什么?
怪大贵自己没眼光,还是怪大贵太有眼光?当然了也可能是姜常喜自己想多了。
大贵或许都没有考虑这么多呢。大贵的事情不好说,事关先生,姜常喜不能开口问,只能等。
等先生或许能给大贵个交代,或者等大贵愿意同她说说。常乐陪着两个孩子玩的时候,扫一眼姜常喜这边,就知道常喜走心了。
大贵过来的时候,说的也都是保定府那边的账目,庄子,作坊,铺子,连一路上先生同常乐的吃喝住行都说了一遍,可其她的,关于她同先生的,一句话没说。
姜常喜能如何,这不是大利,随便说什么都不走心的,越是不说,那越是心事重。
姜常喜:“常乐同先生这里,多亏了有你。你在,他们师徒跑到哪我都不担心的。”大贵:“是我应该做的,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姜常喜心说,哪那么应该呀。
再说了,如今大贵同大利他们一样,那都是自己有小丫头的女主子了。
这话也没法点明白的。就这么含糊的,人家大贵走人了。姜常喜长叹口气,当真是明白,什么叫力不从心了。
自己关在屋里多半日,对大贵就这么含糊的跟在先生身边这事,都有点想不开,替大贵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