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两周,雨断断续续地下,天气骤然冷了起来。简明阔过得很不舒服。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天气。
除了去超市购物,李果多好像再也不打算出门,再也不打算说话了。她是真生气了。
那天晚上过后,简明阔自认有些理亏,他误会了她不说,就是他当时的做派过后想起来也很小心眼儿,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幼稚呢,当然他嘴上不承认。再说她骂得那么难听,什么浑蛋人渣大坏蛋超级黑心冷面怪胎,还动手打人。简明阔摸摸脸颊,应该生气的人可不是她。那天晚上,虽然她很生气,但听他说“我饿了”,她还是给他准备了饭。
脸上红肿的地方总算消下去了,是他专门去简明月的医院做理疗才恢复,想着跟明月解释是自己打球撞的,他都郁闷死了,长这么大,这种委屈可是第一次受。公司里的员工都在私底下窃窃私语,听小李说,关于他脸上受伤的事,大家都在猜测,最离谱的说法是在逼迫女人就范时遭到反击。
连姑姑也幸灾乐祸地追问他是怎么回事,还说爷爷也在过问此事。乔俊林丘幸灾乐祸的,一副包打听的样子,背后不知道怎么编排他,简明阔很窝火,但又不敢对李果多发脾气,想起她那天晚上的样子,简明阔可不敢再去招惹她。
简明阔现在才相信乔俊说过的话:惹谁也不能惹女人。
只是现在想惹也没有惹的机会。她已经启动完全静音模式。而且视他为空气。
早晨简明阔下楼,她在厨房准备早餐,等他锻炼回来,早餐摆放在桌上,她已经离开厨房,或在打扫,或在洗衣。等他收拾完毕下楼准备出门时,她在厨房收拾碗筷。他出门时,李果多也不像往常那样从厨房出来送,也不再询问午餐晚餐的事。
都好几天了都这样,今天也是这样。简明阔瞥了一眼在厨房专注洗碗的李果多的背影,悻悻地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