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明黄色软缎,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只玉镯。
那镯子通体碧绿,色泽温润,水头极好,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在房间里柔和的光线下,那抹绿色仿佛是鲜活的,在缓缓地流动。
沉柯的眼睛亮了一下,他走上前,很自然地从沉闵行手里接过了那个盒子,然后转身,将它捧到了陈然面前。
“父亲的眼光,向来是最好的。”沉柯的语气里充满了赞叹,“陈然,你快戴上试试。”
陈然看着那只玉镯,没有动。
她的目光很平静。她知道,这只镯子,是一把更精美的、也更无法挣脱的枷锁。一旦戴上,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怎么,不喜欢吗?”
沉闵行看着陈然,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他没有再等她的回答,而是直接从盒子里,取出了那只玉镯。
沉闵行走到陈然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掌很宽大,也很温暖,带着一种常年身居高位者特有的、无法抗拒的力道。
“让我来吧。”沉闵行说。
他将那只冰凉的玉镯,缓缓地,套上了陈然的手腕。
玉石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带来一阵细微的凉意。
沉闵行的动作很慢,很轻柔,指腹有意无意地,滑过陈然手腕内侧那片最娇嫩的皮肤。那是一种充满了暗示意味的亲昵。
镯子的尺寸不大不小,恰好能滑过陈然的手掌,然后稳稳地,停留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那抹碧色,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显得格外好看。
沉柯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亲手为这个他爱到发疯、也恨到发疯的女人,戴上这只象征着归属的镯子。没有感到任何嫉妒,反而有一种病态的兴奋。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女人,就真正地,成为了他们父子二人,共同的、心照不宣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