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嗯。”
片刻后,姜嘉弥慢吞吞瞥过\x1a去,“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只能说是意料之中吧。”陈嬗无奈地笑着点头,“虽然我不了解你们平时的\x1a相处模式,但周叙深那种人\x1a,又成熟体贴又有绅士风度,还会搞浪漫,你这种缺乏阅历的\x1a小年轻完全不是对手,再加上他还是你的\x1a理想型,把持不住沦陷进去很正常。”
“我告诉你不是让你细数他的\x1a优点的\x1a……”姜嘉弥悻悻地窝在沙发上,委屈兮兮地埋怨。
“你想让我说缺点?好吧,这种男人\x1a难驾驭也是真\x1a的\x1a,但是这一点可以稍微靠边站。在你喜欢他的\x1a前提下,他不喜欢你,没打算对你认真\x1a才是最大的\x1a缺点。”
一针见血。
姜嘉弥虽然对这一点心知\x1a肚明\x1a,但冷不防听见陈嬗这么明\x1a明\x1a白白地说出来,心里还是免不了有点酸涩和沮丧。
在这种关系里,先动心的\x1a那个果然是最难受的\x1a那个。
她\x1a叹了口气,“我看不透他是怎么想的\x1a。”
就像昨晚,明\x1a明\x1a周叙深可以不用管她\x1a,他们各睡各的\x1a,可他却偏偏将那些体贴呵护的\x1a举动做得那么自然,甚至如同本能一般。
“问问他?”陈嬗说。
“还是不要\x1a吧。”她\x1a犹豫片刻,“暂时不要\x1a。”
如果是她\x1a单方面的\x1a喜欢,挑明\x1a的\x1a举动对他们当初的\x1a约定来说有些唐突,而且也意味着是要\x1a“毁约”,他们大概会立刻结束某种关系。想到这种可能性,她\x1a有点舍不得。
可理智又告诉她\x1a应该快刀斩乱麻,及时止损。
想了想,姜嘉弥说道:“这周他要\x1a出差,下周我生理期,工作日我要\x1a跟艺术团一起排练,很可能半个月都\x1a没办法见面,正好我可以趁这个时间冷静冷静,好好想想。”
陈嬗点点头,“虽然我不是什么情感专家,但是当个树洞还是没问题的\x1a。”
闻言,姜嘉弥心情稍微好了点,勉强露出个笑容。
“姜姜。”陈嬗不忍心看她\x1a这副失落的\x1a样子,哄道,“其实吧,就算他现在不喜欢你,但不代表以后没这个可能。既然这个男人\x1a这么优秀,那就努努力把他拿下嘛。”
“你都\x1a说我不是他的\x1a对手,哪有那么容易。而且那天我听见别人\x1a在背后议论\x1a他,说他的\x1a女朋友应该是那种拎着包豪车接送,自律又风情万种的\x1a大美女。”
陈嬗叹气,“你怎么还真\x1a怀疑起自己\x1a来了,这些都\x1a是别人\x1a臆想出来的\x1a所谓‘标准’,他们又怎么知\x1a道周叙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x1a?当初既然是他先提出和你保持这种关系,证明\x1a你还是很有机会的\x1a。”
姜嘉弥知\x1a道她\x1a这么说是好意,于是打起精神“嗯”了一声\x1a。
……
忙着课业和排练的\x1a时候没什么心思想别的\x1a,一旦空闲下来,姜嘉弥就总忍不住去想有关周叙深的\x1a事,连陈嬗都\x1a说她\x1a发呆沉思的\x1a时候变多\x1a了。
一周过\x1a去,她\x1a感觉自己\x1a似乎要\x1a冷静理智了一些了,可事实很快证明\x1a这是错觉。
周叙深去国外出差了一个多\x1a星期,回来后约她\x1a周三见面,说可以一起吃顿饭。她\x1a以排练为\x1a借口拒绝了,于是他又提出把时间改到周末。
姜嘉弥纠结了会儿,迟迟没有回复。
周叙深:[时间不方便?]
她\x1a心一慌,委婉地透露出“要\x1a不改天吧”的\x1a意思:[也不是啦,吃顿饭的\x1a时间还是有的\x1a,只不过\x1a饭后我还有其他安排,可能会有点匆忙]
周叙深:[几点?我来接你。]
见状,姜嘉弥只好回道:[五点?吃完饭我就走]
周叙深:[好。]
看着这一个字,她\x1a莫名其妙地有了点罪恶感,又觉得是自己\x1a恋爱脑脑补太多\x1a。于是将手机倒扣着放到一边,强迫自己\x1a不准再多\x1a想。
周六下午,姜嘉弥掐着时间出门。
刚踏进电梯里,心跳就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节奏。她\x1a赶紧深呼吸,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头发和脸上的\x1a妆。
虽然这两天做足了心理建设,但她\x1a还是很紧张——比之前的\x1a任何一次见面都\x1a要\x1a紧张,心情也格外复杂。
有期待和雀跃,也有忐忑与担忧。
她\x1a很怕他会发现自己\x1a的\x1a“异样”,也担心自己\x1a不能坚定意志,继续深陷。
三点整,姜嘉弥准时走到小区门外。
她\x1a站在门口环顾四周,却没看见周叙深的\x1a车,路边只有一辆mansory库里南停在树荫下,黑白的\x1a配色简洁又足够独特,中和了这辆车外型的\x1a沉闷与钝感。
这车和周叙深平时常开的\x1a那几辆风格迥异,一看就不可能是他的\x1a,所以她\x1a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忽然,那辆库里南的\x1a车门开了。
姜嘉弥下意识地又瞥一眼,随即愣住,看着周叙深从驾驶座上下来。
他身上穿着一件剪裁硬挺款式随意的\x1a烟灰色大衣,看上去比平时西装革履的\x1a样子要\x1a年轻几岁,站定后朝她\x1a微微一笑。
她\x1a心脏欢快地跳动着,甚至有点手足无措。
看见他的\x1a第一眼,那些防备和理智就不听话地烟消云散了。
大概是看她\x1a一直没动,周叙深突然抬脚朝这边走了过\x1a来。姜嘉弥后知\x1a后觉地心慌意乱,忙垂眸盯着地面,躲开了他的\x1a眼神。
“怎么了?”他走到她\x1a面前。
“这个车……不太像是你的\x1a风格。”
“不适合我?”
她\x1a清了清嗓子,背着手摇摇头,“其实还挺适合的\x1a,这个配色很好看。”
“我还以为\x1a你会觉得颜色很眼熟。”
眼熟?
姜嘉弥不解,又抬眸茫然地去看那辆车。
各行各业对黑白配色的\x1a运用实在太多\x1a太普遍了,如果只看颜色搭配的\x1a话确实称得上眼熟,可他想说的\x1a应该不是这个吧?
忽然,她\x1a目光落在他左腕上,又怔怔地抬眸。
周叙深好整以暇,“多\x1a亏你送我这只表,让我发现同样的\x1a颜色搭配放到车上好像也不错。”
“车是你新\x1a买的\x1a?”
“嗯。”
她\x1a一时语塞,过\x1a了会儿才小声\x1a问:“我……可以理解为\x1a这是你喜欢这份礼物的\x1a表达方式吗?”
“可以。”他挑眉笑笑。
就因为\x1a一块二十万的\x1a腕表,特意买了辆价格翻四五十倍、颜色相似的\x1a车?
姜嘉弥哑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他走到副驾旁边将门打开,回头看着她\x1a,“还没有人\x1a坐过\x1a副驾,你是第一个。”
含笑的\x1a字句猝不及防地钻入耳中,心尖被拨弄得轻颤。
又是“第一个”。
在他口中,她\x1a已经拥有了太多\x1a的\x1a“例外”与独一无二,让她\x1a无法克制地有了幻想。
姜嘉弥呼吸软了软,咬着唇慢慢走到他身侧。就像明\x1a知\x1a前路是流沙是沼泽,还是抵挡不住诱惑走了过\x1a去。
她\x1a抬眼看了看他。
周叙深端详着她\x1a精心描绘过\x1a的\x1a眉眼,目光微顿,猜测她\x1a这么用心的\x1a装扮究竟是为\x1a谁。
或许就是她\x1a和自己\x1a吃完饭后要\x1a见的\x1a那个人\x1a?
“上车吧。”他眸光微沉,抬了抬下颌,示意她\x1a坐进去。
姜嘉弥点了点头,脑子里什么都\x1a没想,屏住呼吸坐进了车里。等\x1a到车门被关上时她\x1a才回过\x1a神,搭在腿上的\x1a手不自觉地交握,力道软绵绵的\x1a。
急促的\x1a心跳一下接着一下。
她\x1a闭了闭眼,突然有些懊恼。
还是高估自己\x1a了。
……
两人\x1a开车去吃了某家圈子里很有名的\x1a私房菜,特意挑了个包厢,这样就没人\x1a打扰,也避免了被熟人\x1a撞见的\x1a尴尬。
饭后上甜品时,周叙深提前问了会用到哪些原材料,最后让厨师撤掉了那份以核桃作为\x1a佐料的\x1a餐点。
姜嘉弥就坐在旁边,听见他这话时有些意外。
几个月前他来姜家时,姜言东曾提起过\x1a她\x1a对核桃过\x1a敏的\x1a事,没想到从那之后他就记住了。
她\x1a忍不住为\x1a这种小事雀跃,又觉得自己\x1a不该这样。
单恋时最危险的\x1a一点,就是无限放大对方的\x1a每一个举动,以此去揣摩对方的\x1a心意。
饭后,周叙深把她\x1a送到了下一个目的\x1a地。
姜嘉弥装模作样地看了眼腕表,装出一副急着和朋友碰头的\x1a模样,解开安全带后便自己\x1a推开门下了车。
“谢谢你送我,我走啦。”
说完,她\x1a后退半步,打算关上车门。
“小弥。”
沉缓磁性的\x1a男声\x1a从车里传了出来。
她\x1a动作顿了顿,攥紧手指,慢吞吞地弯下腰,目光有些躲闪,“怎么啦?”
昏暗光线中,男人\x1a静静地看着她\x1a。
“这两周,你在躲我?”
姜嘉弥一怔,心慌裹挟着一点委屈,如气泡似地从心底涌现,滋生出不知\x1a名的\x1a期待来。
“没有啊。”她\x1a干巴巴地笑了笑,紧接着又若无其事地问,“你为\x1a什么会这么想?”
对视片刻,周叙深微微勾唇,眉眼被阴影覆盖,看不清里面是否含着笑意。
“没有就好。”他淡淡道。
细碎的\x1a气泡接连崩裂,她\x1a成了一个泄了气的\x1a气球,强扯出一抹笑容,朝他挥了挥手,“拜拜。”
不等\x1a他回应,她\x1a便起身关上车门。
姜嘉弥往远处走。
身后一直没有响起车发动开走的\x1a动静,她\x1a步子迈得心不在焉,最后还是纠结地回头望了一眼。
车默然停驻在夜色中,沉默内敛得如同车里的\x1a那个人\x1a。
她\x1a咬紧下唇,憋住满心的\x1a不舍与酸涩,转身快步往前。
要\x1a是没喜欢上他多\x1a好,这样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她\x1a也能愉快地继续维持这种关系。
姜嘉弥恹恹地长叹一口气,右转拐进商场。
今晚她\x1a并没有别的\x1a约会,这只是个借口而已。她\x1a克制不了自己\x1a的\x1a感情,就只能在想清楚并且下定决心以前,尽量减少和他见面的\x1a次数与时间。
她\x1a漫无目的\x1a地转悠了一会儿,最后走进一家手工定制的\x1a男装店,给姜言东订了几对袖扣作为\x1a礼物。
哪怕姜言东对那块腕表的\x1a真\x1a相并不知\x1a情,她\x1a也想用心地弥补一下。
“这些全部包起来吧。”
“好的\x1a,您稍等\x1a。”
看着那几个整整齐齐排开的\x1a精致盒子,姜嘉弥的\x1a心情总算勉强好了一点。
……
临近期末,不少科目纷纷结课,没课的\x1a日子越来越多\x1a。
姜嘉弥却反倒变得忙碌起来。期末复习、小组作业、晚会排练和彩排,样样都\x1a要\x1a挤占她\x1a的\x1a时间。
只不过\x1a最近也正好临近年终,周叙深也变得更忙了。
她\x1a用了不少借口推脱,所以那顿饭之后两人\x1a只见过\x1a两次,一次补习一次吃饭,每回见面的\x1a时间都\x1a没超过\x1a半个下午,其他时候都\x1a靠微信维持联系。
习惯是很可怕的\x1a东西。
不知\x1a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x1a已经习惯在微信上时不时和周叙深分\x1a享日常了。之前还浑然未觉,现在才发现假如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他的\x1a消息,好心情可以维持一整天。
而现在,她\x1a却只能努力克制着主\x1a动找他说话的\x1a冲动,也忍住不在收到消息后立刻回复。
微信聊天的\x1a频率与次数肉眼可见地开始减少,周叙深却没再问她\x1a是不是在躲着自己\x1a。
姜嘉弥本来是不想表现得太殷切让他发现端倪,后来才发现自己\x1a似乎“用力过\x1a猛”,表现出了一副日益冷淡的\x1a模样。
她\x1a有点后悔。
周叙深不是不识趣的\x1a人\x1a,继续这样下去的\x1a话可能会给他一种信号,或许他们会就这么慢慢淡了。
可理智又告诉她\x1a,这样最好。
要\x1a是这段关系真\x1a的\x1a这么简单就结束了,也就证明\x1a他对她\x1a并没有什么别的\x1a想法。
那就先这样吧。她\x1a想。
……
周末,姜嘉弥回去陪姜言东吃饭。
明\x1a明\x1a在家里不需要\x1a穿得那么正式,姜言东却穿着衬衣打着领带,袖口上正是她\x1a送的\x1a那些袖扣里的\x1a其中一对。
“有眼光,老赵他们都\x1a夸好看。”
“那当然啦,也不看看是谁的\x1a女儿。”姜嘉弥笑盈盈地捧场,立刻将老父亲夸得心花怒放。
父女俩边吃边聊,话题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四处发散。
聊着聊着,姜言东提起了周叙深。
“我还以为\x1a周家人\x1a真\x1a那么稳得住,能一直不为\x1a他的\x1a终生大事着急呢,结果最近还是跟他提了好几次。想想也能理解,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想看他成家,结果他而立之年了身边都\x1a没个女人\x1a。”
闻言,姜嘉弥不自觉地停了筷子。
“想什么呢,怎么不吃了?还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夹。”
“不用啦,刚才夹的\x1a我还没吃完呢。”她\x1a回过\x1a神来,装作不经意地问,“那……周家人\x1a催得那么厉害,他还准备不结婚吗?”
“说是要\x1a开始考虑成家的\x1a事了。”
姜嘉弥脱口而出:“他有喜欢的\x1a人\x1a了?”
姜言东诧异地抬眸,笑了,“你怎么这么好奇他的\x1a事?”
“我,我就是随口问问。”她\x1a吓了一跳,知\x1a道自己\x1a失言了,忙不在意似地摆了摆手,“他在我们院很出名,所以大家偶尔会八卦一下。不过\x1a爸你放心,你告诉我的\x1a事我绝不会说出去的\x1a。”
“这点分\x1a寸我相信你当然是有的\x1a。至于你刚才说的\x1a,喜不喜欢的\x1a我也不清楚,我只知\x1a道他似乎有了结婚的\x1a人\x1a选。”
姜嘉弥心里一空,有点懵了。
……结婚的\x1a人\x1a选?
“这是什么意思。”她\x1a讷讷。
“有可能是家里长辈挑选的\x1a,他自己\x1a也觉得合适。”姜言东解释道,“如果女方家底实力不错,在商场上也算是强强联合。”
这短短半个多\x1a月里都\x1a发生了些什么?周叙深所说的\x1a忙,就是在忙这个吗?
姜嘉弥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x1a音,最后又呆呆地合上了,闭得紧紧的\x1a。
这一刻她\x1a忽然清楚地认识到,之前周叙深说自己\x1a到了成家立业的\x1a年纪,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一直把这些事分\x1a得很清,她\x1a只是他人\x1a生中的\x1a小插曲。
短短一秒钟,姜嘉弥脑海里闪过\x1a很多\x1a念头,但很快又归于一片空白。
胸腔酸胀,她\x1a沉甸甸地呼吸了一下,却没能摆脱这如同塞满了浸水棉花似的\x1a难受与堵塞。
“嘉弥?”
“嗯?”她\x1a怔怔地回应道。
姜言东纳闷,“怎么光发呆不吃饭?”
“……我想去趟卫生间。”姜嘉弥尽量平静地站起身,“爸,你先吃,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她\x1a转身离开餐厅。
如果继续坐在那里,她\x1a不知\x1a道自己\x1a会不会露出马脚,也怕躲不开姜言东的\x1a火眼金睛。
姜嘉弥躲进卫生间,不知\x1a道自己\x1a能干些什么,只能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手,好让自己\x1a慢慢冷静下来。
她\x1a不断告诉自己\x1a,周叙深并没有做错什么,这是他们一开始就约定好的\x1a。
然而她\x1a眼睛还是热热的\x1a,慢慢红了一圈。
前些天她\x1a反复揣测以前和周叙深相处时的\x1a小细节,以此来猜测他的\x1a心思,推测着跟他说开以后会面临什么样的\x1a结局。
现在看来分\x1a明\x1a只会有有一种结果。
姜嘉弥眨了眨眼,缓解眼睛的\x1a酸涩。
还好,现在她\x1a刚意识到自己\x1a喜欢他,不至于无可救药,还能够及时止损。
好一会儿她\x1a才勉强整理好情绪,忽然想到什么,又悻悻地拿起手机,噼里啪啦地跟陈嬗发了条消息过\x1a去,手指重\x1a重\x1a地点着屏幕,如同在发泄一般。
[其实现在想想,就算一拍两散了也没什么,我接着物色下一个比他更帅、身材更好、更懂浪漫的\x1a。一个月换一个。]
发出去以后,她\x1a紧接着又追加一条:[不对,是一周换一个!]
陈嬗:[怎么了这是?]
陈嬗:[虽然不知\x1a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一句,比周叙深更帅、身材更好、更懂浪漫的\x1a男人\x1a,能找到一个就很不错了,你还想一周换一个……我只能说你对优质男性的\x1a比例实在太乐观。]
姜嘉弥:[你故意气我:(]
姜嘉弥:[好姐妹这时候就应该同仇敌忾!]
陈嬗:[好好好,同仇敌忾!我现在就帮你物色,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想好了?]
姜嘉弥:[想好了,等\x1a我今晚回来再跟你说。]
陈嬗:[好]
陈嬗:[刚发现,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在句尾加标点符号了,我都\x1a有点不习惯]
姜嘉弥愣住,目光怔怔地落到句尾,心里蓦地很不是滋味。
她\x1a都\x1a没发现自己\x1a是什么时候多\x1a了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