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比我恢复得更早,她身体一直很健康。”亚瑟轻声道,而亨利王子顿了顿,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你们确实已经圆房了吗?”
“是的,她已是我真正的妻子。”亚瑟仍然不急不缓道,而亨利王子的心似乎塌陷了一角,他潜意识里觉得不甘,他错过了什么,“那想来我们应该很快能听到她怀孕的消息了。”
“不是现在。”亚瑟摇了摇头,“在年满十八岁前,我会保持节制,这是父亲的意思。”
他不希望凯瑟琳现在怀孕,至少应该等他根据未来的信息改善英格兰的医疗条件后,他才能放心地让她生下孩子。提到亨利七世,亨利王子脸上下意识闪过一丝惧怕:“这会引发忧虑”
“没有什么可忧虑的,我还活着,你也活着。”亚瑟停住脚步,看着亨利王子的脸,认真道,“亨利,我知道父亲和祖母一直希望我们能保持距离,但那是他们的想法,我不觉得我们应该完全听从他们,我们是亲兄弟,虽然此前英格兰的历史上有许多不好的先例,但我并不希望我们是这个结局。”
不好的先例,比如亨利四世和理查二世,过去的一百年中,英格兰王室不乏兄弟相残的事例。“我从没有这么想!”亨利王子立刻驳斥道,“殿下,我忠于您!”
是的,在他活着的时候,亨利或许想要出风头,想要盖过哥哥的风采,但心中并无真正的叛逆念头,或者说从小到大父亲和祖母不遗余力的顺化教育掩盖了这一点。“我一直相信这一点,亨利。”亚瑟轻叹一声,亨利王子感到自己心口一角被什么挠动,他忽然感到长期笼罩在他身上的隐形压力在这一刻如释重负,“在非公开的场合,不必称呼我为‘殿下’,我一直想跟你提出这一点,但险些来不及。”
因为他差点病死,他终于意识到他对弟弟的冷漠和忽视可能来不及挽回,所以回到伦敦后,他立刻表现出这一点,亨利王子望着身前的亚瑟,忍不住吸了吸气:“谢谢您,哥哥。”
“这是我的过错,我没有意识到你和玛格丽特与玛丽一样同样需要家人的关心,从现在这一刻起,请原谅我曾经的过失吧,我是你的君主,但我也是你的兄长。”他稍微停顿片刻,“有什么长辈无法满足你的愿望,你也可以向我提出,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