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有重用他的意图,那这场战争你恰恰不能任命他为军队主帅。”萨伏伊的露易丝摇摇头,弗朗索瓦一世坐直身体洗耳恭听,他一向很重视母亲的意见,“我们未必可以通过战争收回领土,但只要我们能在战争中削弱洛林公爵,我们就不算一无所获,洛林公爵不能公开反叛国王,但派去执行国王意志的人一定会成为他怨恨的对象,与其让阿内承担这一切,为什么不换另一个潜在的威胁者呢?”
“您是说......”弗朗索瓦一世一喜,而萨伏伊的露易丝微笑着点点头,笃定道,“对,波旁公爵,派波旁公爵去洛林,但只给他少量的兵力和军费,不论他是否愿意执行国王的意愿,只要他接过这个任务就注定了他不能单打独斗而需要借助洛林公爵的力量,他们会内讧,而我们只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收拾残局,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担心英格兰国王趁机进犯,不论是出于和哈布斯堡家族的姻亲关系还是扩张领地的需求他都有此动力,我们需要一点好处喂饱他,他的儿子已经到了可以订婚的时候了,你还没有女儿(1),你可以把勒妮许配给威尔士亲王。”
“英格兰国王一定会要求我们在婚姻条约中保留勒妮对布列塔尼的继承权,如果我们不在这一点上满足他,那他一定会选择帮助查理王子。”
“婚约能够订立就能够撕毁,至于布列塔尼的继承权,勒妮前面还有克洛德和你的两个儿子,大不了以后让克洛德以布列塔尼女公爵的身份再褫夺她妹妹的继承权就是了。”萨伏伊的露易丝不以为意道,对这个儿媳,她确实有诸多不满,但对比美丽叛逆的玛丽王后,克洛德王后至少还有听话这个优点,且绝不会对她的权力和声望构成威胁,“亲爱的弗朗索瓦,离她上一次生产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你需要让她生孩子,再生孩子,你们的孩子越多,我们对布列塔尼的掌控便越稳固,解决了东部的问题,我们便应该料理布列塔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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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到巴黎后,克洛德王后很快又怀孕了,尽管距离她上一次生育只过了两个月。从结婚开始,她便一直在反反复复地怀孕和生产,现在她年仅二十岁,却已经生育四次,其中只有两个男孩活了下来。
对饱受梅/毒困扰的克洛德王后来说,生育的痛苦反而没那么难熬了,毕竟她还可以从中感受到孕育后代的快乐,在她的认知里,这是她的使命,而两个健康的男孩则是上帝给予她的奖赏:“如果我有足够多的孩子,那勒妮便不必承担生育的任务,这很痛苦,母亲便深受这一痛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