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今天本就特意打扮,自然不想被这个一身血污和水渍的脏丫头沾上,可这个距离要是避开.......
为了自己的面子,宋夫人还是虚抬起手要扶宋长歌,却是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又将人巧妙的推到身旁侍女身上。
笑话,她要是没这反应,做什么主母!
“这是怎么了,清清怎弄的如此狼狈?”宋夫人说着关心的话,实际上却偷偷挪远距离。
她没必要管宋清清的事,而且也从未短缺过这个妾生的女儿,只是,她这冷淡的态度加上宋清清本来的性子,这无异于直接告诉众人,可以直接欺负宋家三小姐。
毕竟一个废物,连主母都不屑去管,谁不想去抢些油水?
“主母.....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宋长歌可不惯着宋夫人,既然不想碰自己,那就说明她根本不想管这里的事,更不用谈公平。
既然如此....
宋长歌奋力挣脱开扶着自己的侍女,一把扑进宋夫人怀里紧紧抱住哭诉:“秋荷不知受谁指使,我病了这些天她不仅没照顾反而想一盆冷水彻底冻死我!没办法...我只好反抗,可我刚夺了她头上的簪子还未用多大力,这秋荷就跟中邪一样倒在了地上!”
“你先别急.....”宋夫人试着小幅度挣脱,可凉意已经沾染进身体,索性把慈母装到底,轻声安抚:“不要怕,来人,去三小姐屋里看看!”
宋夫人的贴身侍女也是有眼力见,当即使唤了两个丫头进去看,又取了自家夫人的狐毛披风盖在两人身上:“夫人,外面冷,不如先带三小姐移步海色阁换身衣裳?”
冻着三小姐事小,冻着自家夫人,那是拿几个三小姐都不够赔的!
谁成想,宋夫人刚要答应,宋长歌又是一声反对:“不行!主母,秋荷就算如此对我,那也是自小伺候我的人,这样莫名其妙被害,肯定是有人指使,又见事情败露对她痛下杀手,我咽不下这口气啊!主母事关人命,您不能不谨慎啊!”
奇怪。
宋夫人虽然久不见这宋清清,倒也知道她那柔弱性子,现在怎得如此大胆?
“三小姐净说笑,这府上芝麻蒜皮的小事都有人定夺,怎么能生出事关人命的算计?”宋夫人贴身侍女笑着回道,又搓了搓手关心的摸了下宋长歌的手。
果然冰凉。
“哎呀!这手冻的,夫人我先前听说过那些风寒烧着脑袋的病人会胡言乱语,您看三小姐冻的,咱们尽快回去为好,至于这屋内,奴婢看顶多乱了些,再让诸位夫人站在这寒风中还真不合适!”
不愧是宋夫人身边贴身照顾的侍女,不用宋夫人说,只几个眼神便能转移是非。
毕竟这里可是京都,单洲最繁华最安全的地方,谁家有这种害人性命的事不是藏的紧巴的,像现在这样带几个贵妇看着,着实打脸。
宋长歌知道,自己再怎么说,最终这些人都不会当真。
大家族最要脸面,今天就是她在这和人幽会为了面子宋夫人都会私下处置。
可惜......她宋长歌从来不喜欢给旁人留脸面....
心中默数着倒计时,宋长歌默默拽紧了赤狐皮披风
“....啊!!!”
宋夫人本想用宋清清精神不对,要请大夫再来看看来转移场地,结果一声尖叫愣生生留住了众人脚步。
“死人了.....死人了,夫人,秋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