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点了头,晕乎乎跟着人走。
睡了五个多月,哪怕每天有安排肌肉按摩,容叙身上的肌肉也不可避免的有些萎缩,好在时间并不是很长,并不算太严重。
容叙在护工的搀扶下站起来,能看得出腿脚使不上力,撑在栏杆上喘着气,头上冒出一层薄汗,唇色也苍白的可怕。
护工是个很有力量的中年男性,他托举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站不稳摔下去,也能够让他最大程度地靠自己站起来。
第一天的复健是非常艰难的,纪屯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外人,不应该去看他这么狼狈的模样,找了个理由溜了出去。
两个小时过去,容叙汗如雨下,病号服后背已经被浸湿了,好在运动下来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不错。
李连枝见他换好衣物,将容淇容泽找了个理由赶出去,坐在凳子上静静看着容叙擦汗。
“妈有话对我说?”容叙将毛巾一丝不苟叠好,放到轮椅的扶手上。
“有。”
容叙滚动轮椅的滚轮,调了个方向对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小屯的事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想怎么解决?”
容叙眼皮垂下去,“我有数。”
“你有数个屁,我知道你是最讨厌受人摆布的主,这事也是我糊涂了,当时怎么就由着你爸胡来给答应下来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不愿意,你……”
容叙忽然打断:“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李连枝都要笑了,这个儿子她最清楚,从小就深沉得很,情绪也不外露,无论高兴了生气了憋屈了都只是笑,越气笑得越开心,表面上看不出,心里的盘算却比谁都要多,她作为他的母亲都很难拿准他的态度。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最厌恶被人支配,感情也最为冷淡,这桩强加给他的婚事他不可能会高兴。
“你最轴,你认定的事根本不可能改变。”
容叙轻轻一笑,“对,不可能改变。”
“所以我也不逼你,你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我正好一直想收她做干女儿,以后就当是你们亲妹妹,她愿意怎么过都随她高兴。”李连枝轻舒一口气。
男人指尖一下一下打着大腿,意味不明地笑着,“妈,你没懂我意思。”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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