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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早就宠冠六宫了 第138节(2 / 2)

洛长安整个人是尴尬的,不安的,她和帝君这样的貌合神离的状态,梅姑姑和海胤这样的迎娶时对帝君阻拦的小花招,让她觉得心惊胆战,因为她不确定帝君是否会失去耐心,扫兴地直接调头走人。

帝千傲自衣襟掏出一枚钥匙,递了过去,“这钥匙,拿给她吧。”

洛长安闻声,险些落下泪来,他来了,他在门外,他来迎娶她了,这天他和她没有提前打招呼,却不约而同都进入了今天自己的身份角色,一对新人。

海胤一怔,他连忙将钥匙接下,自门缝递给了梅姑姑。

梅姑姑将钥匙塞进了洛长安的手里,洛长安攥着这钥匙,心中不能说不动容,她见过这钥匙很多次,这是他国库的钥匙。

海胤催促道:“开门啦,别让帝君久等了。”

梅姑姑又道:“为了确保新郎官没接错人,报一报新娘子的生辰时刻吧。”

洛长安心下一惊,或许帝千傲知道她的生辰是哪天,但是她觉得他不知道精确到时刻,眼下怕是要不好看了,帝君估计答不出来。

“太和二十三年十一月初五子时三刻,小雪。”帝千傲几乎没有迟疑,缓缓的说着。

洛长安心中猛地一动,同时又觉得惭愧起来,她对他只是记得他生辰的日子,相比起来,自己确实愧对他了,过去,他真的是全心爱着她,是她把一切弄丢了的。

梅姑姑便将门打开了,而后,帝千傲一袭喜服,头戴喜冠走了进来,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俊美无俦。

洛长安第一次看到他穿戴红衣,如此正式的新郎服,她不由看得有些出神。

帝千傲进得屋内,往榻上凝了一眼,但见她低垂着下颌,珠帘掩映下小脸发红,葱葱玉指在喜服宽大衣袖下若隐若现。

梅姑姑小声道:“帝君,帮娘娘找鞋吧,找到了鞋子,给娘娘穿在脚上,便可将人抱上花轿了。”

帝千傲闻言,一步一步靠近着床榻,微微俯了身,将手探进了被褥,碰到了洛长安仅着罗袜的玉足,两人都是一僵,他睇了她一眼,而后将手四处找寻,在被褥之下找到了绣鞋,随即将手一伸将她两只脚腕都给紧紧攥在了指间。

洛长安下意识地往后撤了撤,他却紧紧扣住,沉声道:“不要让朕觉察到你一丝退意。今天这日子,你和朕都需要面子。”

第276章 为帝君接风洗尘

洛长安便缓缓将腿伸了,任由他帮她穿着绣鞋,原来他来是为了保全他的面子,也感谢他,同时也周全了她的面子。

待鞋子穿上,帝千傲将洛长安一路抱到了花轿之上,轿帘放下,洛长安坐在轿子中,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他用最繁复的礼节,最昂贵的聘礼,以及最兴师动众的仪式迎娶着她,可是她和他的距离却越来越疏远了,陷入冰点。

她从儿时就盼望了这么久的花嫁,滋味好苦涩啊。但,好在他来了,让她没有难堪,起码外人看起来,是欢天喜地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实际并不是。

她迈上了凤凰台的百阶云梯,他亲手为她加冕为后,有高高捧起,并没有重重摔下,她的心放在肚子里。

他和她拜了天地,拜了高堂,也夫妻对拜了,这一天他们一起经历了整个婚礼,他们接受着各方来贺,她在心里感激他,没有让她腹中第二个孩子葬送在一碗打胎药之下,也免于沦为没有父亲的私生子。

洛长安被送入洞房后,坐在床榻之上,久久地等着。头上蒙着喜庆的红盖头。她的心里七上八下。

到了后夜,宾客散尽,帝千傲推门而入,带来了浓重的酒香,显然醉意深沉。

“洛长安。”帝千傲带着醉意,“历经千帆,朕终于把你娶进门了。你不知道这一天朕多少次想亲手毁了你。”

洛长安在盖头下,不言语,她怎会不清楚,每个节点,在下花轿时,在迈过火盆时,在凤凰台上,在高堂面前,他那犹如寒冰的眸子时时震慑着她,仿佛她一脚踩在天堂,一脚踩在地狱,如履薄冰。

帝千傲用喜仗挑开了她的盖头,摘下了她的凤冠,他散开了她如绸缎般的云鬓,他捏着她的下颌,注视着这张精致的面颊,深刻道:“我恨你。”

洛长安将所有苦涩都咽下,她懂得他隐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借着酒意爆发出来了,她如同哽住,点头一瞬,泪珠滚落,“我知道。”

“我恨你,洛长安!”帝千傲绝情地说着,“老在宫中吧,蹉跎着你的岁月。沦为朕的生养工具。从此丢了你的思想,丢了你引以为傲的自己。”

“对不起。帝君。”洛长安艰涩难言,“我守着您,帝君。”

“将衣衫退了,服侍朕。”

“可我…有孕在身。”

“朕已经自顾不暇。”帝千傲将她推在喜床之上,在她的哭求声里行使着一名丈夫在洞房花烛夜该行使的权力,她的哭声越惨烈,他的索取越是猛烈,犹如要撕碎了她。

洛长安几乎流产,她事后在床尾表情一片死灰,他摧毁了她对他们未来的零星向往,他真不要她了,她对比之前,怀瑾禾时是什么样,怀这个时是什么样,她知道差别。

她是皇后了,可是那又怎样,待遇不如她是奴才之时。

以前想爬上来,现在终于爬上来了,却发现身份什么都不代表。

她手握权力,她手握国库钥匙。她在今上的冷眼下度日。

帝千傲酒意在清晨时醒了几分,他回头看到洛长安被他蹂躏的可怜模样,他无动于衷,身体的热度缓缓散去,呼吸平复理智回笼,他用手托着额际,久久难言,这段感情,使他面目全非,良久道:“大东冥和楚国开战了。朕明日一早便会亲自挂帅出征。往后,朕不会碰你了。我的…皇后。”

***

春去秋来,转眼一年过去了。

大东冥和楚国的战争断断续续地打了十几场。帝君的阵营皆在兵营之内。足足一整年没有踏入后宫。

这一年里,洛长安剖腹产下了小儿子帝槿皓,以前觉得儿子叫皓皓不好听,现在觉得帝皓皓是念想,好听了起来。

太后的身子在这一年里因为记挂着战场上的帝君而经常卧病在床。

洛长安怀着槿皓时,边照顾着病床上的太后,边教养着帝槿禾的学习,同时找了多个名医帮白泽重新说话。

期间太傅又病故了,享年八十八岁,太后痴缠病榻不能周全,帝君征战在外无法归返,洛长安记着以前帝君说过太傅丧礼要以国父之礼来办,所以她张罗着将太傅风光大葬了,她没有让雅和宫的冷宫妃子公孙雅参加其祖父的葬礼。

加上白家的生意这一年在列国都有涉足,也需要她与刘勤多方合作。

这一年过得疲惫不堪,洛长安在二十六岁的年纪,绝美的面颊上有纹路悄悄爬上了眼尾,后宫的繁琐事务,让她忙到不可开交,她褪去了天真烂漫,凡事亲力亲为,细腻的手掌心布满了老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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