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陈璟的儿子——新的官渡侯世子“陈瀚”,陈瀚本是在官渡之中,依照着惯例来处理陈氏族中各种事务的,但因为太上皇的“任性”,所以他提前来到了朝堂之上。
新皇对他也是较为重用,并且任命为“郎中”,至于丞相的位置?
官渡侯如今只是在甘泉宫中修养而已,又不是真的告老还乡了——陈瀚难道还能和自己的老爹争夺这个位置不成?
当然了。
因为百官之首的丞相不在长安城内,这对于日常朝政的处理也有了些许阻碍,所以为了正常的行使丞相的权力——也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武德帝拔擢了“内吏”的权限。
或者说是丞相署内吏的权限。
在往昔的时候,丞相署内吏不过是丞相署内的一个普通官吏罢了,他的地位别说是跟丞相比了,就算是和九卿相比也是差的很远的。
但在武德帝的拔擢之下,丞相署的内吏几乎成为了丞相署的二把手——在名义上,丞相署内吏相当于是丞相的助手,或者用一个更加现代的词汇来说,丞相署内吏更像是丞相署....的秘书长。
或者说的更明白一点,是政府的秘书长。
政府的秘书长可不是常规意义上理解的“秘书”,而是一名地位和权限都较高的“官”,他的级别只会比当地最高的长官低一个级别,但是和各级政府下属的各厅局长官是一个级别的。
此时的丞相署内吏便是这个位置。
皇帝想要分割丞相的权力这个“阳谋”所有人都能够看出来,但在丞相没有任何意见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意见。
于是这件事情便十分坦然的进行了下去,担任丞相署内吏这个官职的人,也正是备受新皇宠爱的官渡侯世子,陈瀚。
陈氏几乎对朝廷的“政治机构系统”形成了一种近乎于掌控的地步。
但皇帝并不担心这一点。
他要进行的事情,是一件更为远大、更为雄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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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行郡
自从漠北行郡设立之后,在这里的地方长官几乎全都是被两个家族所“操控”,一个是容氏,另外一个便是漠北陈氏。
是的,在这里,也有陈氏的脚步。
甚至这一脉的陈氏还承袭了“陈氏”之中,“文候”的爵位,而这个爵位在上一任皇帝,也就是武帝的诏书之下,同样是一个可以“世袭罔替”的爵位。
当然了,这也是陈氏的默许。
毕竟在陈氏看来,陈氏的主脉拥有那么多的爵位,这并不算是一件好事。
所以,在一次又一次的分割治之下,陈氏的主脉渐渐的就只剩下了一个爵位,那就是世袭罔替,从不会削爵的“官渡侯”。
郡守府
陈霖饮了一口茶,脸上带着些许赞叹的神色:“不得不说,从长安城所传来的这种饮茶方式,的确是一令人心旷神怡啊。”
往昔的饮茶方式对于他们来说,有些过于难以下咽了,毕竟那已经不算是“茶水”了,而算是茶汤,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要放进去,煮成一碗粥,那算是什么风度翩翩?
简直是令人作呕。
他的面前,坐着的正是当代的“容氏”家主,容蕴。
容蕴只是轻笑一声,看着陈霖说道:“郡守,您今日唤我前来,应当不是为了让我品尝您新得的这茶水吧?”
陈霖微微颔首,神色也变得严肃了些许。
他从袖子中抽出来一封奏书,缓缓的放在桌子上:“你瞧瞧这个。”
“这是长安城中来的八百里加急,陛下对我们的死命令已经下达,必须是在五年之内,为帝国提供三千匹漠北马匹,其耐力必须是比得上汗血宝马!”
“这几年,恐怕你我都要.....多看一看下面的人了。”
死命令?
容蕴神色一变:“难道.....陛下要对那里动手了?是否有些过于急切了?”
陈霖只是淡淡摇头:“急切?陛下在还是太子的时候,便已经图谋那个地方了,只是当年做不得主而已,更何况,你我还有五年的时间呢。”
“只不过么.....”
他神色古怪:“这件事情,恐怕和陈氏内部还有些许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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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园
“纵之、图南?”
如今留在陈氏之中,管辖着官渡陈氏祖地族中一应事物的二房最高辈分的叔祖“陈鹏”神色有些茫然:“你们说什么?”
“要去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