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说谁不配!”黎懋澜沉着个脸站在不远处。
公孙简一僵,讪讪道:“小舅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一个国公府世子,未知全貌,便听一个丫头胡言乱语,还诋毁我姐姐?”黎懋澜的军功是实打实的从刀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此时他身上的肃杀之气外露,身边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是,”公孙简一急道,“小舅子你听我说,这事儿在府里经常发生,嫣儿与妍儿素来不睦,常常苛责于妍儿。”
“苛责?一个妾一个庶女,就在这大宴上闹腾。我倒不知这般作派主母竟然不能管么?国公府的规矩也不过如此。”
公孙简脸色一沉道:“谨行,妍儿是得我允许才在大宴上招待宾客,又怎是没规矩?倒是你姐姐,三番五次无事生事找妍儿麻烦,这难道是侯府的规矩?妍儿有几次都被嫣儿闹得差点丧命,我且忍过不知多少次了。今次又在国公府这么大个宴会闹,不是丢了咱们国公府脸面么?”
“哼,我且尊你一声姐夫罢了。我姐姐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莫说她没做过,那孙姨娘不过是个妾,我姐便是将她送人也没人敢说上什么,她何须去害人?
我姐若是如此刁蛮之人,你是在指责我祖父祖母没教导好她么?”黎懋澜冷笑道。
黎书尧这对夫妻是当今圣上的姑姑姑父,一手把皇帝带大,连皇帝都能教导,谁敢指责他们教导不好孙女?
“不敢!”公孙简急了,“小舅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过来!”黎懋澜指着刚在公孙简跟前哭啼的丫鬟道。
那个丫鬟吓得瑟瑟发抖,直想往外挪,却被黎平一把拉过丢到地上。
“你刚怎么跟世子说的,再说一遍。”黎懋澜的眼睛一眯,一股杀气油然而生。
丫鬟瘫坐在地上:“奴婢,奴婢……”
陈彦恒唰的打开手里的扇子,摇头晃脑说道:“瞧瞧,在后院塞那么多女人干嘛,乌烟瘴气的。”
“……”无故中箭的黎懋澜身形一僵。
“嘿嘿,我不是说你。”陈彦恒马上发现误伤友军,赶紧找补。
陈彦恒赶紧转移火力:“清和,也不要怪我们说你,你贵为国公府世子,也不能没搞清楚事情真相就责怪于人。”
几人只相差几岁,幼时又在同一书院,也算是一同长大的发小了。
“我……”公孙简有些迟疑,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黎容嫣在闹事,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们二人。
“相平,你跟世子爷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彦恒让最开始来报的贴身小厮来说。
“是!”陈相平刚好在附近,本就肖其主是个爱看热闹的人,又口才极佳,绘声绘色地把在大门口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这……”公孙简脸色一变再变,竟然愣在了原地。
半晌他才沉着脸一脚踹上刚才的丫鬟,“这就是你说的大小姐不愿分礼物给二小姐,夫人袒护还跟姨娘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