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躲角落里,拽着完全没有安全感的毯子听那俩人吵了一个小时,准确来说是裴钧一个人无能狂怒的独角戏,因为无论他提出何种方案,都会收到秦慎介相同的反驳“很恶心”,
等到最后,看到裴钧被气到在屋子里打转,林洵总算松了一口气:自己安全了。
……苍天啊,她对安全的定义怎么都降低到这种标准了。
总算把人叼回自己窝的裴钧看了眼滚到床角、眼睛又红了一圈的女孩,又开始生气:
“你回来为什么不给我说?不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吃完午饭。”
裴钧心里那点怀疑被打消了,但看这人装可怜的样子,他就不高兴:
“你以为屋子里没人是吧?你就不能提前跟我说吗?”
他把人拽自己身边,看到对方通红的膝盖啧了一声,翻了半天找到了屋子里的药箱,找了支药膏,边给人涂药边啰嗦:
“……你说你是不是活该?你现在知道阿慎是什么人了吧?我有让你受过这种罪吗?在家待半个月,怎么瘦这么多?做家务你得会偷懒知不知道?别傻乎乎的,别人说一句,你就玩命的干活,那叫傻。说句大实话,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你这都快赶上二十四小时保姆了,你知道现在住家保姆工资多高吗……”
林洵面上黯然神伤,心里却很不服气,心想:找你?我脑子有病才找你,要是做了那种事,能把我恶心到去医院洗胃。
她的理想状态是自己一个人待着,打死也没想到被秦慎介这个神经病摆了一道。
回想过去半个月的血泪史,林洵觉得自己简直命大,整天被睡,居然都没死。突然想起裴钧说的一句话,她赶紧抬头确认:
“我真瘦了吗?”
如果能减肥,倒也算不亏。也只能这么继续精神胜利法了,哎……
裴钧也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多话,林洵就记住了这一句,他没好气的捏了一把女孩的胸:“这都缩水了。”
林洵不自觉推开他的手,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她赶紧道歉:
“对不起,但是我身体真的好难受……”
裴钧盯着她看了几分钟才开口:
“你今天是不是不想做了?”
林洵垂下头,不敢说话。
“倒也不是不行,帮我一个小忙,我就同意。”
裴钧拿过手机,扫了眼日历:“喏,下周六,我有个朋友过生日,你跟我一起去做顿午饭就成。报酬嘛……接下来七天,我不碰你。”
“……那段时间本来就是我的生理期。”
“……半个月行了吧!”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