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邬吉凤在车里指着孙发的鼻子大骂:“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是施工队的人,出了问题找你们工头啊,你找我这甲方干什么?天底下可怜人那么多,我挨个可怜,我可怜得过来么?我干个买卖操多少心上多少火,谁又来可怜过我?再说了,别人怎么就没摔下来,偏偏摔你家?好好盖个楼,谁不想什么事都没有?我们这新楼还没开始用,你爹老眉卡眵眼手脚不利索就给摔了下来,搞得我们还嫌晦气,还得想法怎么驱邪避邪呢!”
按理说出了这种事情,确实应该是施工队负责管。孙发过来,也只是想碰碰运气,以为是女老板,一旦要是好说话,能给点儿是点儿。
没想到惹了一肚子气不说,还被女老板司机连推带搡了好几下,差点就被揍了。
孙发回家也没藏住话,把邬吉凤当时的嘴脸给生枝长叶、添油加醋了一番。他本意是想说这女老板真不是东西,结果老爹听了后,被气的一口气没过来,又出了脑子病。
如果说之前的骨折、内出血是摔的,施工队脱不了干系,那这新发的脑子病要算到谁身上?找谁要钱?老账还没人管的,又新添一笔糊涂账。孙家彻底陷入了混乱。
后来,还是孙发托了本村的关系,找到了宋家公司里的一个小头头,然后施工队给面子,说能再多给他家 1 万块钱,再多的就没有了。不过如果孙家愿意,可以出一个人到施工队当建筑工,挣份工资。
孙发要在家照顾老爹,所以家里的二儿子孙财,就来了施工队。
但孙财对那北京女老板的恨,也算彻底记下了。
所以下午孙财正在干活时,见到这几个人在工厂里转来转去,之后就站在生产楼的外面说话。他随嘴问工友是什么情况,旁边有人说,搞不好是北京的女老板过来视察厂房了。孙财一听,就红眼了。
他并不知道邬吉凤长什么样,只知道是个北京的女老板。
他一想起他爹卧床不起、嘴歪眼斜遭的那些罪,就想给他爹报仇雪恨。尤其邬吉虎还说她确实是北京的女老板,更是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
所以他一时脑热,就顾不上其他了。
等真被抓到了派出所,冷静下来了,他就开始后怕起来。
宋家人得罪不了,那北京的女老板,他就得罪得了吗?
脑子里的血一凉,他在派出所就像瘟鸡一样,没了主意。
林芳照被戴守峥陪着,听孙财说了这些情况之后,知道是邬吉凤先前嘴下不留德,她纯属于代人受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