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守峥回想当时,确实觉得事有蹊跷,但那时人都着急回北京,而且最终价格是丁德勋定的,出了事也有他顶着,所以谁也没去深究。
不过既然李裕明都这么说了,戴守峥接着问道,“是什么事?”
“丁德勋让人家……”李裕明脸上有了几分戏谑,“抓了大把柄了。”
“把柄?什么把柄?”戴守峥眉头一皱。
“你们是不是去吃饭了?后来还去了会所?”
戴守峥摇头,“他们去会所那天,我和小蒋到医院去看你。”
“哦对,你俩没去。但是丁德勋带着其余的人在那儿,那可是好顿浪。江恩的人按照最豪华的标准请,一直恭维拍马屁,也一直劝酒。再大的酒量,也经不住那样灌,当时请的小姐也漂亮,丁德勋借着酒劲就现了原形,之后他就让人给送进屋子……”
戴守峥一阵愕然,随后立即明白了,江恩竟然用了这种路数。
“啧,”李裕明撇了一下嘴,“拍了照片,又录了像。等第二天人家拿着他和两个女的在房间里的全程视频,问他这事该怎么办时,他当即就吓破了胆,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两百万的最低报价。”
戴守峥皱眉感叹,“这算什么事……”
李裕明冷笑道:“麻痹大意,管不住自己。他原本就是那宋老三狩猎的对象,人家一直紧盯着他,做好套就等着他往里钻。宋家起家就是靠这些邪门歪道的手段,宋老三这样做,再正常不过了。”
“这是……丁总说的?”
“他能往外说这事儿,他恨不得全世界都是聋子、瞎子呢。”李裕明扭头看了眼屋门,“这是杜总跟我说的。”
“杜总?”杜长健也扯进去了?戴守峥又一愣。
“杜总是怕受牵连。他当时喝断片儿了,害怕他跟那些陪酒女推杯换盏,动手动脚的时候,也被人拍了照片。就到法务悄悄找了我,咨询这情况要不要紧,中间说漏了几句丁德勋的事。我们搞法律的,什么案子没听过,所以杜总一说我就明白了,差不多也就还原出了原貌。”
戴守峥是知道丁德勋平日里很有几分道貌岸然的,但是没想到背后竟然会这么污秽不堪。
“我看了,医药费跟公司是要不回来了,合着我当时为公司挨的打,纯属傻叉行为,冤大头都没我冤。这口气,哼,我是一定要出的。”李裕明的眼神又冷了冷。
“李经理可要从长计议啊。”戴守峥语重心长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