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包房内,圆桌上是一片狼藉。整整五荤两素外加一条鱼如今只剩下几条菜叶子。
“三哥呀,你这是遭老罪了都……”
很难想象好歹也是个堂堂四等子爵,哪怕没有实际封地,但每年朝廷的俸禄钱该有还是有的。
孙富贵每次见到自家这哥们,那都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不至于……真不至于啊……
嗝……
“真舒服,很久没有吃得这么爽了。”
风惊蛰打了个饱嗝,这才边用茶水漱口边打量面前的富贵。
“你小子几天不见,腰上可是又涨了一大圈……”
“三哥,你就别取笑我了!说说你吧,都上门找多少次了,好说歹说都不让见。
又在外面堵了长生两次,但那小子具体什么情况一个字都不肯说,再后来就开始躲着我了……”
说起这段时间的遭遇,孙富贵脸上流露出的担忧做不得假。
“别提了,因为一点疏忽算是被家里人变相禁足了。
今晚能出来,担的风险大着呢……”
忽悠老娘躲粪坑的事情肯定是没脸说出来的,风惊蛰摆了摆手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
“对了,问你件事。就是那天从暖玉阁回来的晚上,这附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刚问起这个,孙富贵脸色很明显地变了变。他急匆匆在向门外探了探头,随后又将几扇窗户给关起来。
“三哥,就是你不提这事我也要说。出大事了,就在那天晚上,猫儿胡同里死了二十三个人呢?
除了五六个被折断手脚,所有人几乎都是被一刀割喉……”
风惊蛰一听眉头全皱成一块。
“知道都是些什么人么?”
“听说都是河上面讨生活的主……”
“莫非是漕帮……”
来了这么久,风惊蛰对于长安城的一些势力还是有所耳闻的。
“准确来说,死的这些人他们大多都是负责拉漕米的!”
风惊蛰转着手中茶杯,似乎想到了一个人。
“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个想要给梦小蝶梳拢的王员外,家中貌似就是卖米的吧?”
“岂止卖米,他是长安米行的理事长,在某个层面上很有能量……”
孙富贵没有直接把想问的问出来,就只是静静等着风惊蛰自己开口。
“你没猜错,这些人那天晚上就是冲我来的。
五六个被折断手脚的是我干的,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杀的。
就连他们的死,也是刚才你说我才知道……”
这个答案对于孙富贵来说已经足够了,风惊蛰能承认手脚是他折断的那便已说明对自己的信任。
“三哥,这事闹得有点大。听说漕帮那边开出的赏格不低,说是要血债血偿。
你是知道那些河上捞食的,平时看着一盘散沙,有时各个堂口自己都会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