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吗?”
宁远套着裴迹的衬衣,两条长腿晃的人眼前白花花,他吞了两口水,哑着嗓音回道,“头不疼,别的地儿疼。”
“哪儿疼?”
“装傻呢,裴总?”宁远捏着水杯看他,“你说哪儿疼?”
“昨儿可不是这么说的。”裴迹弯了弯唇角,目光追逐着衬衣下摆,“乖,过来让我看看。”
宁远摇头。
直至看见裴迹微微挑眉,目光深了两分,他忙软下口气来,“真没事……昨天喝多了,今天总得让人害臊吧!……老让你看算怎么回事儿啊。”
“听你这口气,是要找个‘酒后失德’的理由,不打算负责了?”
宁远冤死了,“我也没有怎么样你吧?顶多……”他申辩道,“顶多算我主动亲回来了,我还得算你占便宜呢——明明是你没拒绝,我又没绑……”
宁远忽然顿住,坏了,自己还真给人绑了。
裴迹摊开腕上的伤痕,态度明确,“我是被迫的,我要求补偿。”片刻后,在宁远心虚的视线里,裴迹微微叹了口气,颇无赖道,“对我负责。”
“我不。”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
宁远瞪他,“我可什么都没干呢!你别冤枉人啊……”
裴迹抖了下肩膀,“嗯?这儿,谁咬的?……”他笑着睨他,“不想负责也行,礼尚往来,我可得收利息。”
“……”宁远道,“别呀,裴迹,你小气——我也不是不想负责。”
他坐回床边,因疼痛又弹起来,改成跪坐,“你看我也疼,你也疼,这次就当……就当我酒后失德,相互抵消嘛。”
裴迹伸手将人捞过来,掀起衬衣下摆,扯开底裤边缘往里瞧了一眼,轻笑道,“没什么伤。”
宁远道,“都说了没事,你还非得看——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裴迹哼笑,“就这么不想对我负责?”
宁远趴在人腿边儿,沉默半晌又抬了头,在裴迹期待的视线中,堂皇而委屈的开口,“但我是直男。”
裴迹顿了片刻,饶有兴致道,“怎么?你是直男,就可以睡完不负责?”
宁远蔫了,“但我真没……”他再度对上裴迹的视线,被人‘道德绑架’的下不来台。片刻后,他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那要不……你追我?”
“有了这个前提,我才能名正言顺的答复。”宁远勾了勾他的手指,“裴迹,你追我呗,拼了命的追我。”
裴迹轻笑出声儿,摩挲着人的耳朵,“嗯,记着呢,没忘……我会好好追的。”
“等我考虑考虑,要么是拒绝。要么……你诚意足够,我就酌情对你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