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贺兰慈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也溜了满脸,抬起头懵懵的看着沈无疾。
他这么一问,江临舟和江策川才敢转过身了。
在三人注视下的沈无疾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
“他疼成这样,煮点放了麻沸散的汤药喂喂他吧。”
贺兰慈唤了二斗进来,他已经不忍心看带刀的样子了,盖住带刀眼睛的手掌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感觉十分怪异。
“给他擦擦身子,再按照神医给的方子多抓几副药给他喝。”
二斗端着水,一看到带刀的凄惨的模样也不自觉地惊叫出声,心疼地看着。
拿过他口中咬过的软巾一看,竟然被极大痛苦之中的带刀直接咬烂了好几处。
心疼得二斗只落泪。
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沈无疾看着二斗说:“给他擦干净就行,上药我来。”
二斗连忙答应着,用袖子擦擦眼角的眼泪,动作轻柔的替带刀擦拭着身体。
一盆子接着一盆子的血水端出去。
清水进来,红水出去。
江策川见过带刀惨状后,也不闹了,安安静静地跟在江临舟身后。
江临舟看出贺兰慈心神不宁,不再多说什么,跟江策川上了马车就走了。
“已经派丫头去抓药了,长公子舟车劳顿还是先去歇息为好。”
贺兰慈苍白着嘴唇挥了挥手。意思是不必。
从门口到带刀房前的距离不远,而贺兰慈却走得格外慢。他害怕看见带刀凄惨的模样,害怕他看向自己信任的眼神变得那样惶恐无助。
害怕自己除了捂住他的眼睛外什么也做不了。
硬生生地磨蹭到门口。
沈无疾已经坐在桌子上喝茶了。
贺兰慈抬头往床上张望,小心地问道:“他如何了?”
“好得很。等养好了身子就能活蹦乱跳了。”沈无疾神色轻松,这种情况他还是能应付的过来,而且带刀的忍耐力惊人。
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疼的哭爹喊娘了,恨不得晕死个千八百回,自己也就用针刺醒过他一次。
听见沈无疾这样说,贺兰慈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也落了下来,放心了不少。
“神医,还请你暂留一段时日,等带刀恢复的差不多。当然,我也会给您一笔丰厚的报酬。”
沈无疾摆摆手:“咱们谈钱就生分了,你让江临舟多来往我就多待一阵子。那小子跟阿完长得可真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