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闻言,连忙应声而去,她知道郑长忆此刻的心情已经到达了临界点,任何一丝挑衅都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而郑父则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郑长忆竟然会如此大胆,直接将他“软禁”在府中。
“郑鹤!你……你怎么敢把我关在你府里!”郑父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上前几步,想要抓住郑长忆的衣领,金环和银铃眼疾手快的把自家公子护住。
郑长忆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挑了挑眉,以一种近乎挑衅的语气说道:“现在又变成我府里了?您不是从一进门就口口声声说是我们郑府吗?可别忘了,这府邸的每一砖一瓦都是我亲手置办的,仆从也都是我亲自挑选的。您觉得,他们应该听谁的?”
郑父被郑长忆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如此牙尖嘴利,将他反驳得哑口无言。他怒视着郑长忆,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敢跟我这么说话!”郑父的声音冷硬如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他上前一步,几乎是贴着郑长忆的脸说道:“别忘了,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现在翅膀硬了,就想飞?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郑长忆的眼珠在眼眶中剧烈颤动,仿佛是在竭力控制着即将溢出的情绪,紧抿的双唇渐渐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夹杂着苦涩、决绝与不屈,甚至在微微的颤抖中显得更加坚定:“没有您,我只会过的更好。”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银铃,去把我的衣服带上,跟我出去,金环,你留在家里看管好!”
郑长忆怕自己父亲刚来自己就骑马出去,被人看到遭人非议,带着银铃从后门出去走去了少府寺。
因为宋恕成亲邀请了不少同僚,这会儿少府寺里没多少人,郑进里间,银铃帮他换了骑装,去马房挑了两匹马。
银铃有点担心他的状态:“公子,少卿的婚宴是明晚,咱们明日天亮出发也不迟,您要是不愿意回去,我叫人收拾少府寺的偏殿您休息也好。”
郑长忆摇摇头,翻身上马试了试缰绳:“不必,我许久没有骑马了,技艺生疏恐怕会走的慢,而且奉山那边也不知情况,早去一会儿也是好的。府里也就你会骑马,陪我一起去也安全。”
一主一仆,两骑并行,在秋日的余晖中缓缓行进。秋风吹拂,带着几分凉意与萧瑟,却也似乎能吹散人心中的些许烦忧。暖阳斜照,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与这古老而宁静的京郊景致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