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忆低头,意味深长的笑道:“不能只有殿下一个人……殿下也帮帮我?”
严孤山觉得他不仅长相,连声音都那么勾人,根本让人无法拒绝。他一只手把郑长忆揽在怀中,另一只手——
二人在彼此耳畔发出喟叹,两具炽热的身体贴在一起,放松的瘫坐在池边。
严孤山轻轻抚摸郑长忆的背,半晌后,轻声道:“我的确是寡欲,不过除了那个,还有一层缘故。”
郑长忆懒懒的转头,靠在他肩上:“嗯?”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母后在我十岁那年生下了我的妹妹吗?”严孤山眼睛看着窗外,语调低沉缓慢,“你想,皇帝那么不喜我母后,为什么还要宠/幸?”
“因为那根本不是宠/幸,是纯粹的强/暴。”严孤山的声音一字一顿,每一句话都像是控诉:“他强迫我在旁亲眼看着……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一时没法去找权贵大臣的茬,就找和他们有关系的弱者发泄。”
郑长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酸的看着他。
严孤山苦笑着摇了摇头:“从那之后,我就对这种事极为排斥,十几岁在行宫第一次梦yi的时候,我以为我要变成和皇帝一样的禽兽了。”
“可是后来我发现,这种事的主动权完全在上位者,明明是他们强迫的事,到头来却污蔑下位者勾引和不检点。”
“京城已经烂透了,高官嘴里谈论的不是国事政事,全是各种艳闻。整个京城,皇宫,就像一个巨大的窑馆,那些人吃饱喝足后,把满身污名的弱者重新丢进泥潭。”
严孤山看着郑长忆眼角的泪,心都要被揉碎了,他轻轻擦拭:“这些从来都不是你们的错,千万不要自责。贞洁什么的都是那些人想出来用来羞辱的名号,都是他们心思恶毒。难道走夜路被歹人用刀捅了,还要怪伤者走了夜路吗?”
严孤山看郑长忆用力摇了摇头。
“我们应该去杀了那个歹人。”严孤山的声音低沉有力,“长忆,你想先杀哪个。”
第105章 秋波漱下趾,冬雪封上枝
郑长忆闻言,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直视着严孤山的眼睛,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决:“太傅,汤继儒。”
严孤山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但很快又被温柔所取代。他轻轻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长忆,你心中所想,正是我意。太傅此人阴险狡诈,多年来把持朝政,恶行累累,罪不容诛,实为朝野之害。”
“他已经六十岁了,活的够久了。”严孤山稍微思考一会儿,握住郑长忆的手,“长忆,你说是让他病逝还是被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