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柏川语气平淡,没有一丝起伏:「外伤,我打的。口服、外敷都准备。退烧,只是预防。」
电话那头的江御辰瞬间安静了两秒。
「……」然后,他冷笑一声,说:「半小时后到。」
话落,他啪地一声掛断了电话。
「哈!终于轮到老子掛他电话了!」
但话虽这么说,江御辰已经火速动起来。他把所有能用的药、会用的药、可能会用到的药全部扫进医药箱,外敷内服都不放过。连绷带、冷敷袋、酒精棉片、退烧贴通通扔进去。
不到五分鐘,他就风驰电掣地衝上车。
——这傢伙的暴力手段,他很熟。他更知道,要是这次真打狠了……对方八成连站都站不起来。
半小时后,沉家门口。
电铃一响,门一开,江御辰连招呼都没打,直接一拳砸在沉柏川胸口。
「操,你疯啦?」
沉柏川冷眼扫他一眼,懒得回手,只说:「药给我,人不用你看。」
「我看你脑子才有病。」江御辰直接白他一眼,把药箱往肩上一扛,冷声道:「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人!在哪?少囉嗦。」
沉柏川眉头微皱,但终究没多说,只能转身走在前头,带他进了她的房间。
江御辰一路跟上,脸色虽臭,脚步却沉稳。
──有伤,就得治。
江御辰踏进房门,一眼就看见床上那道纤细的身影。
那女孩侧躺着,被子盖到肩胛,头发散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侧,眉头紧皱,像是在强忍什么痛楚。
那不是睡着的样子,是身体承受不了的疲惫和疼痛。
他先是白了一眼沉柏川。
『那女孩成年了吗,沉柏川你这禽兽不如的变态。』
他心里这样想着边走上前,正要伸手掀开被子看伤势,沉柏川一把拦住他:「她没穿衣服。」
江御辰皱了眉,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你还记得老子是心脏外科医生吗?」
语气轻松得像在说笑话,眼神却毫无波动。
「我看过的胸,比你人生里拥有过的还多。滚开,别碍事。」
他语气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像是怕这傢伙脑回路转不过来:
「还有,你该不会忘了,我喜欢的是男人吧。」
他歪了下头,看着沉柏川淡淡勾起唇角:「对你的女人──噢,讲错,是女孩,我没兴趣。」
说完这句,他掀开被子,像个专业医生一样,没半分多馀情绪地查看着伤势,眼里只有肿胀红肿与擦伤范围的评估,没有丝毫多馀的男人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