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昼就跟在她身边一直听着,这时候就笑了起来:“我之前一直听说贯清仙君座下的两位亲传弟子性格南辕北辙,十分不同,如今看来,倒觉得你们俩人简直一模一样,行事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燕枝听了,非但不觉得错,甚至还觉得有些与有荣焉:“那是自然!她还那样小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我师门之中又没人管事,是我一直带着她的。
小师妹与我一同长大,平日里看着的榜样都是我,耳濡目染,逐渐也就像我,这有什么奇怪的!”
其实诸位师弟师妹之中,她最尽心尽力照顾长大的是宁无尘,但宁无尘是个不要脸的白眼狼,燕枝就当是一腔真心喂了狗,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如今不提也罢;
当年燕枝对陆姣茵其实远远没有对宁无尘那样百般上心教导,只是恪守了一个自己作为大师姐的责任,也算是兢兢业业。
人与人就是这样不同。
燕枝尽心尽力,却养出来个宁无尘这样丝毫不懂得感恩的狗东西;
燕枝不过平平过,陆姣茵却一直把她这些年对她的教育和恩情铭记在心,诚心诚意地敬佩爱戴她。
陆姣茵能够这样成功,燕枝其实也是非常欣慰的。
殷昼见她高兴,没有多说别的,只是跟着一同笑了起来。
传音符里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那边的说话声。
有个陌生的声音正在说话,应该是周围其他门派的弟子。
“陆师姐何必因为这样的事情伤怀!出来秘境之中历练,有死伤也是常事,她没能够活下来,只能说明是她自己的实力不够。”
这话没有什么个人情绪,但也说得非常中肯了,实事求是,遇到了事情没能够保护好自己,那首先就要反省,是不是自己哪里有所欠缺。
又有另外一个人说话:“陆师妹大可不必因为温静这样的人而感到难过,之前我们都看到了,温静这个人是什么脾性我们已经可见一斑了。
更何况这人实在太过自私,行为做事又颇为大胆,做出抉择不计后果,原本就是个蠢货。蠢货会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活不下去,那也不过只是物竞天择罢了。”
这话就讲的毫不掩饰厌恶,可见应该是温静之前的所作所为让他们觉得大倒胃口。
陆姣茵还要说一些漂亮的场面话,但很显然这周围的一大伙人之中,没有哪怕一个人愿意为温静说一句话。
有人开了批判的头,就会有人接着一直往下说。
“那可不!我来历练这样多次,还是头一回遇到她这样的呆子,明明是修炼之人,胆子却如此的小,竟然会被灵兽暴动吓得狂奔,还能在慌不择路之中冲错方向,被灵兽群踩踏致死,我真是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憋屈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