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一个眼刀飞过去：“说了不许叫我的名讳！”
它那条长长的蛇尾狠狠地一拍，就拍在黑冥鱼小弟的边上，激起一阵风浪，要不是黑冥鱼小弟被捆着抓住了，指定会被这风浪给掀翻，那力道叫黑冥鱼小弟吓得瑟瑟发抖。
“白大王，我真没有骗你的意思，确实是大姐看重他，大姐亲口吩咐我们的，你可不要做傻事，大姐真的会生气的！”黑冥鱼小弟连忙改口。
但白素显然不信：“我凭什么信你，你这伤我族人之辈，若非是主人一直保着你，我早把你吃了，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是一句也不信！”
说着，大抵是觉得黑冥鱼小弟太过聒噪，白素眉心一道灵光一闪而过，往黑冥鱼小弟身上施加了个术法，直接叫黑冥鱼小弟噤声了。
而殷昼不慌不忙地看着这一切，看着暴怒的白素，缓缓道：“它虽然蠢笨，却也不至于瞎拟旨意来骗你，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它要是瞎拟旨意，水前辈第一个就不放过它。至于我是不是你主人器重之人，这一点似乎也与你无关。你心里有别的打算吧。”
殷昼顿了顿，抿了抿唇，不无嘲讽地笑道：“你这般恼怒，一句话不听，恐怕不是因为不信，而正是因为信吧——你痛恨它偷吃炼狱鱼，伤害你的族人，却又不敢对它下手，便只好拿我这个软柿子出气泄愤。
你不听任何解释，还把它的嘴封上了，是打算先下手为强罢。
总归把我杀了，就算时候水前辈诘问起来，你也能如同现在这般，一口咬死你俩之间有杀害炼狱鱼的血海深仇，你不信它的话，执意要杀我，你倒是清清白白，水前辈要责骂你，也只能说你太冲动太倨傲，还有什么其他错处？
你的算盘，我看得清楚。”
殷昼这话说得缓缓，倒是掷地有声。
白素的眼微微眯了眯，动作倒是停了下来，冷哼一声。
殷昼便继续道：“抛开这些不说，有一点倒是想同你说道说道。水前辈将你放在这里，你的职责应该是守护堕魔渊吧，你的本职做的不好，却有功夫在这儿修筑如此豪华的宫殿，你猜水灵儿前辈瞧见你，心中要作何想法？”
殷昼的话堪称毫不留情。
他说的也并没有错，白素所建造的这座宫殿，除了好看之外，一无是处。
甚至宫殿外连个防御阵法都没有，甚至连个最简单的幻阵都没有。
如果这是放在世俗凡人界，这的确是一座宏伟建筑，可是修真界却不一样，中看不中用的华美东西最是无用。
更何况堕魔渊是比修真界还要危险无数倍的死亡之地，在这里到处都是堕魔者，它们本就讨厌炼狱鱼的气息，然后又不喜欢这种宏伟建筑。
在这里几乎是聚集了堕魔者所有讨厌之物，一旦有一些堕魔者忽然激进起来，想要毁灭这里，那这里的炼狱鱼估计一条都逃不走，说不定会被全部杀死。
反正堕魔者和炼狱鱼同归于尽，但堕魔者却生生不息——殷昼可没忘那些在黑冥鱼小弟口中“没有滋味”的过期炼狱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