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算堕魔者们不能够离开堕魔渊，但他们的实力确实不弱，还有那一位在此坐镇，若是真要对他与黑冥鱼小弟动手，他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但水灵儿一来，堕魔者们恐怕就要掂量掂量水灵儿的实力了。
“撤退！”
果然，在水灵儿到来后，漩涡中的那位强大堕魔者显然认出了水灵儿。
他对彼此之间的实力很是清楚，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位堕魔者就做出了决定，那就是撤退。
闹哄哄的堕魔者消失了，周遭的一片残垣断壁与满地狼藉就显得格外明显。
现如今炼狱鱼所建造出来的宫殿已经尽数被毁，而炼狱鱼族群也被屠杀得七七八八，仅剩下白素以及几条炼狱鱼元老，显得十分凋敝凄凉。
“白素见过主人。”
白素早就已经感应到水灵儿的气息。
她也知道，这个世上，也就只有她主人有能够让堕魔者落荒而逃的本事了。
她其实很有一段时间没见过水灵儿了，水灵儿不在的时候她还有的放肆，水灵儿一来，那般久违的恐惧与敬畏感便涌上心头。
“白素，你让我很失望。”
水灵儿语气中充满失望。
显然，她对白素的表现非常不满。
至于是哪个方面，她并不用去说，也没有必要去解释，相信白素自己心里明白。
白素听到水灵儿的话，心跳都停了半拍——就在刚刚那一刹那，白素察觉到了水灵儿的意思。
不管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满，但一旦让水灵儿这般失望，连脾气都不发，便只意味着一件事，就是水灵儿要放弃白素了。
她觉得白素不够格当堕魔渊的管理者——总归白素也是她创造出来的，要杀要剐，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主人，白素不明白，即便您想毁灭我，但能否让我死个明白？”
白素知道，她肯定是活不了了。
她本就是水灵儿创造的，如今主人对她不满，她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而且她是水灵儿创造出来的存在，一旦水灵儿对她失去希望，她存在的意义也就即刻烟消云散，即便水灵儿不动手，她也会自我了断。
“愚钝，无知。”
水灵儿不愿多言。
她玉手一挥，白素瞬间便化作了灰烬，仅剩下一道本源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