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让莫尔索回去,待他走远之后转头看向一直站在原地十分焦虑的洛哈特。
“需要谈一谈吗,教授。”我邀请到,“关于我们之前说过的事情。”
“当然了,”他沉着脸,看上去有些惶恐,步履匆匆地往办公室走去,“你说得没错,霍格沃茨确实藏着一个极为危险的秘密。现在,小姐,我需要你的帮助。不过你无须担心,有我在,这一切危险都会过去。”
“好吧,我当然相信您。不如您先说说您发现了什么?”
顺便让我瞧一瞧寝室里那个东西最近做了什么,对洛哈特的试探究竟到哪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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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哥并不讨厌生活中的任何人,她对周围的一切的分辨其实只有相当简单的三类:欣赏的、熟人、叫不出名字的陌生人。后两者都是中性的。不过在今天的打脸中,她尖锐且固执地对待每一个撞到她枪口上的人,因为她在宣泄自己的不安。
至于什么种类的不安,她自己也无法理解。并且简单地将这种情感分类为恐惧,接着,又由于本身偏执的原因,将它归类为愤怒。
一开始就说过,派丽可是个有缺陷的人——尽管她大部分时候都不做人事。
俗套的打脸之后,派丽可的性格已经发生改变。
她从不断享受被恐惧,再到认为这一切很无聊。简单来说,她单纯地觉得这一切可以有,但是没必要。派丽可的行事风格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的心理因素,然后就是自己的目的。
她总是说,自己身边的人大多数时间都是不高兴的,却很容易忘记,她本身大多数时间同样都活在惶惑之中。就像是混进一群白鸟之中的乌鸦,叫嚣着彰显自己独特,却又因为与众不同而被孤立。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不算弱小。
第47章 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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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哈特匆忙地推开办公室的门,跟在他后面的我猝不及防被墙壁上悬挂着的满墙照片晃得眼花缭乱。果然,无论如何我也无法理解他的审美,相比而言,他无疑是个相当成功的演员。
墙上的头像眨着眼睛露出洁白的牙齿,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当一个人还活着的时候,他也能被画成画像,并且模仿着生人的习惯。
不过真正坐在椅子上的本人却没有画像上那样的好心情,照我来说,他就像是一只被渔网框住的狗,或者一条按进水里的鸡。我坐在他对面,十分自然地拿起桌子上那些浅色的信封,上面还留有洛哈特的笔迹,时间都显示在一周之前,大多是轻浮而又敷衍的句子。
由羽毛笔写出的字段由重到轻,长长的字母尾端甚至开始颤抖。
那些收上来的课堂作业被摆放在靠近壁炉的角落里,并不整齐的纸张摞在一起,探出三角形的尖不断接近蠢蠢欲动的火焰。蜘蛛沿着墙角快速跑过,我听见周围墙壁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