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偏爱的那一个,大家对此情景早已见怪不怪。
“它会长久吗?”我问。
特里劳妮像是想通了,又或者邓布利多与她说了些什么。最近她总是在鼓励我向他人敞开心扉——即使她自己本身相当排斥没有天赋的人。
“长久与否并不重要,孩子,重要的是我们拥有过。”
我看着她的眼睛,又将视线放在右侧的流苏桌布上,“您说得对,经历远比结果更重要。”
她满意地笑了,慈爱地抚摸着那颗被她钦定为“充满美好邂逅”的水晶球,即使球中包含的早夭意味十分浓厚。
我听见韦斯莱在身后小声吐槽:“她其实想说的是博克迟早得分手。”
然后他被波特拍了一下。
特里劳妮立刻对他们说,下周四,他们将遭遇全年最恐怖的事。
“是全年,”她盯着波特和韦斯莱,“你们两人都将经历这件事。”
直到下课,全班都获得了来自教授的“祝福”。然而当我收拾东西时,却发现水晶球似乎有些问题。
“马尔福。”
磨磨蹭蹭的马尔福立刻跳起来,他红着脸,像是怀有什么希冀一样说,“怎么啦,派丽可?”
“给你。”我把水晶球递给他。
“哎哎!”他立刻手足无措地接过,双手捧着像是小姑娘捧着花瓶,眼神湿漉漉的,“这个,给我吗?”
“这不是你的水晶球吗?”我指着底座说,“上面有你的名字。应该是上课之前我们的东西混在一起之后被拿反了。”
“噗嗤。”跟在我们身后的韦斯莱忍不出笑出声。随着马尔福沉默的时间越长,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接着,格兰芬多的拉文德发出疑问,“那特里劳妮教授预言的究竟是博克还是马尔福?”
“你总不能指望她再回来重说一遍吧。”韦斯莱接话,“马尔福,你得小心了。”
我看见马尔福的脸瞬间苍白下去,他将东西往包里一塞,恨恨地冲波特他们说,“滚开!”
格兰芬多又一次充满愉快的气氛。
我看着空落落的手掌,快速跟出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马尔福在走廊上冲我大喊,“我丢脸了,你现在开心了?”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一些眼熟的面孔甚至想伸出脚绊倒跑在前面的他。
这些人硬生生将追逐变成了障碍跑。
托他们的福,马尔福终于跑累了,扶着柱子喘气,我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你忘记把我的球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