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去。”他像一个充满担心的老妈妈,“免得你所谓的‘玩一玩’让你忘了回去。”
我没有管他,我确实只是在空耗时间。如果只是消失片刻倒也无妨,只要回去撒一个小谎,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回去,难道要我说,我与神秘人英勇搏斗打得难舍难分最后逃回霍格沃茨吗?
除非邓布利多老年痴呆,否则他不会相信这个解释。
“算命吗,小姐?”‘女巫’在简易搭建的帐篷里对我喊。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倒是马戏团里那只红色的海狮标本有点意思。
“它叫‘鲁比’,”团长对我说,“您可以和它拍个照,照相棚在另一边。”
“今天很热闹。”里德尔说。他随意地从‘女巫’的牌堆里抽出几张,递过去。占卜摊子前的女人望着牌,逐渐露出复杂的表情。
“今天是复活节。”我拿走‘女巫’的牌,笑着对那个女人说:“这是我的一位表亲。”
“他——”女人像是准备说什么。
“他的骨头比较轻。”我将钱压在她的手上。
里德尔不在乎这里的插曲,女人僵直的手指收下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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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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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夜晚仍在继续,灯影像是浮在水面上的金箔,红色的帐篷是鼓起的脓包。我抚摸吉普赛女人的手背,她脆弱的手指和冬日里的柳枝一样纤细。
女人惊恐地抬起头看这我,我将手伸进她的牌堆。
“怎么看呢,女士?”我将牌面翻转,是倒立的【恶魔】
她的血管在手背上病态地鼓起,整个人仿佛浸没在满是毒液的海中。“别害怕呀,和我说一说。”我拿着牌敲了敲她的手,“或者你愿意和我一起跟那位先生谈一谈。”
“女巫”的眼中倒映着我,以及我身后已经不再关注这里的里德尔。半晌,她拿走我手指间夹着的那张牌。
“压抑的,愤慨的,被拘束的,”她的嘴唇颤抖,“小姐,我们的世界不是你的玩具。”
“那我的玩具在哪里,女士?”
圆滑的小号打断我们的交流,一个双耳萎缩成瘤状的男人走近我们,他拉住“女巫”,几只狗跟在他的后面,夹着尾巴戒备地望着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