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姐儿脸上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朝着几位管事微微俯身,“小女姜禾,日后还望几位管事多多指教。”
这女子姓姜,又是这位织造局主事的妹子,几位管事谁敢当面给姜禾没脸。
其中一个管事颤颤巍巍的问:“主事家里有工坊?”
姜余笑而不语,禾姐儿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回答:“我家分别在司礼监和户部都有挂名,家中香皂坊、布坊、玻璃坊大大小小七八个,至于铺子,那就更多了。”
众管事:……不是,这也没人提前和他们说新上任的主事大人有这样的背景啊。
晚上,姜余整个人腰酸背痛的坐在屋里的软塌上。
顾文承让人端来了一盆洗脚水,让下人下去,他把洗脚水放在姜余面前,给姜余褪去鞋袜,两个一块洗脚。
顾文承笑着看着姜余,“怎么累成这样,这明州的织造局竟然这般忙碌吗?”
姜余叹一口气,“我今天一边让禾姐儿带人人查账,一边把织造局里事捋了一遍。先把账目问题放一边,我竟然发生这大若的织造局,用的纺车和织机竟然还不如咱们自家布坊用的工具先进。”
姜余摇摇头,一副幻灭的表情,“我原先还想着,能织出如此华美精致又复杂布匹的官坊,用的工具肯定都是最先进的,还是我来之前把织造局想的太好了。”
顾文承笑着给他捏小腿,“一家铺子管理层人员虽然是铺子的管事,但他并不是这家铺子的实际拥有者,那么他在满足自己的基本需求之后,自然不会想着如何把铺子做大。
他们会想,我不出错就好,只要不出错,我依然是这家铺子的管理者,我能赚到钱就好。至于赚的多少,行情好了就多赚些,行情不好就少赚些。”
姜余叹一口气,“文承哥你说的对。”
顾文承道:“你一去织造局就要盘账的思路是对的。”
姜余一下就精神了,他挺直脊背,眼睛亮晶晶等顾文承夸自己。
顾文承看着他这副可爱的模样就忍不住笑起来。
姜余问:“那文承哥你能猜出来等我查完账之后,紧接着要做什么呢?”
顾文承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还请姜老板告知一二?”
姜余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不告诉你。”
…
最近几位管事的日子不好过,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好像被主事大人给边缘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