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医院的路上,徐清禾面色沉重,一面计算没了那几万,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一面又不知道怎么劝徐母。
“妈,你觉得叔叔的病还能好吗?”
陈教授是在和徐母跳广场舞的时候突然晕倒的,半边身体偏瘫,至今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林肖说,醒来的可能性极低。
徐母瞪眼眼睛:能,怎么不能?医生都说了有希望。”
“医生对每个医生都说有希望。”
徐母开始哭,痛骂徐清禾没良心,早知道就不应该带着她改嫁,嚷嚷个没停。
到医院,陈教授已经转走了。
徐清禾想,陈靖菲恐怕早就计划好,把她们拖在老宅,只是为了让她们把这几年用陈家的钱吐出来。
徐母打听被转去哪个医院,在她头发蓬乱,坐在手术室门口哀嚎时痛骂,医生终于告诉她,陈教授被转去了省院附属。
林肖的医院。
说是附属,接待的都不是普通人。
之前陈教授摔倒时,徐清禾拜托林肖从里面请专科医生出来挂诊,可想把陈教授转进去,他却拒绝了。
声称自己没办法。
徐母为此还生徐清禾的气好久,说在一起六年,求不来一个床位。
在去附属医院的路上,徐清禾想了很多,在住院部见到林肖时,心情沉到谷底。
原来,不是没有特权,只是他的优待,从来不给她。
陈靖菲脚踩高跟鞋,跟站在林肖旁边,甜甜道:“阿姨,我已经给我爸转好院了,你放心。”
“菲菲……”徐母出声。
陈靖菲眯了眯眸子,脸上依然带笑:“我已经找人了解过了,阿姨,你在明知我父亲血压高的情况下,还让他剧烈运动,我怀疑你故意杀人。”
“我已经起诉法院了,你等着被传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