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诸伏景光短暂酝酿了一下措辞,委婉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松田阵平细品了一下自家幼驯染的话:“要想改动记忆的话, 最可能的方式就是催眠了吧?hagi, 你的意?思?是——矢目那家伙被人催眠了?”
萩原研二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而是转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小?阵平,你还记得之前、在我们调查高?津悠马的时候, 目暮警官曾经拦住我、递给了我们一份疑似高?津悠马谋杀石原警官的资料吗?”
得到松田阵平肯定的答复之后,萩原研二微微眯起了那双深紫色的下垂眼:“那个时候,目暮警官曾经说?过一句很是奇怪的话……”
“——「我们这些经历过当年那起案子的人, 对卧底的情感,都挺复杂的」……那个时候,目暮警官是这样跟我们说?的。”
竖起一根食指抵在脸侧,萩原研二一边思?索,一边继续道:“因为提取到了「卧底」这个关键词,所以在那之后,我又去了一趟档案室, 稍微拜托管理员帮忙找了找,警视厅近二十年来发生过的、与卧底有关的案件。”
“有什么发现?”一听有门。,松田阵平当场就有些坐不住了, 锐利的黑眸紧盯着萩原研二的眼睛,“不对、hagi——你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那件与卧底有关的案件,该不会也跟矢目那家伙扯上了关系吧?!”
萩原研二的脸上掠过一抹狡黠的神色。
“或许吧。”
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 他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小?诸伏,你自己?本身也从事过相关的工作?内容, 所以应该很清楚的吧?在无法被阳光照射到的晦暗角落里,卧底警察的牺牲率, 其实一直都很高?。”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面上的神色有些黯然,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如果没有冰酒的庇护,我恐怕在半年前的那次事件里、就会被组织直接当成叛徒处刑……这样说?起来,我应该算是欠了他两条命吧。”
大半年前对方把自己?从审讯室里捞出来算一次,前几?日?的那场极富戏剧性生死逃杀又算一次……
“……我其实一直都看不懂冰酒,总觉得他身上有太多?谜团、正等待着我前去解开。”
“既然已经平安回来了,之后总会有机会的。”
安抚性地拍了拍除了呛了点海水外、没有遭受到其他任何伤害的诸伏景光的肩膀,萩原研二继续道:“我趁着前段时间的年假、把最后几?份与卧底有关的卷宗全部都翻了一遍。在排除了所有有着正当牺牲原因的卷宗之后,在那堆与卧底有关的陈年旧案里,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份”
在即将因为恶意?卖关子、而被自己?那脾气暴躁的幼驯染当场痛扁一顿的前一秒,他这才有些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嗓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