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站在威尔逊夫妇旁边,眼神闪躲,满脸窘迫。
另一个女孩,莫莉——她一定要跟来看笑话,此刻兴致高涨,好像亲眼见证佩里的倒霉是桩多么有意思的事儿一样。
费伊惊讶道:“我正要出去找他,你们在哪儿发现的这孩子?”
“莫莉的卧室,”玛希不太愉快地说,“你真该好好收拾收拾这孩子了,起码教育他不能随便进入女孩子的房间。”
“莫莉的卧室?”费伊不可置信地重复,“莫莉的卧室?!”
她希望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玛希的话,而不是佩里真的干了这件事!
怒气值急剧攀升,费伊厉声呵斥:“佩里,过来!”
她揪佩里的耳朵,敲佩里的头,骂他:“不省心的小崽子,你怎么敢做这种事?害不害臊,羞不羞耻?你做出这种事情,连带着我也脸上无光,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向你死去的父母交代。等我死后,遇到你的父母,我要怎么说呢?告诉他们‘抱歉,我把你们的孩子养成了一个下流的小混蛋’?”
费伊的伤心、愤怒、失望让佩里也有点慌神,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的,但他不认为是什么大错。
在他看来,“进莫莉房间”不算什么很恶劣的行为,至少没有“往她被窝里塞耗子”来得严重。
“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姑妈,”男孩双手抱头,竭力躲避家长的暴打,脸上满是迷茫和委屈,“我知道错了,保证不会再犯,求您别打我啦,这毕竟只是一桩小事,况且莫莉那丫头已经揍过我一顿了,你瞧,我满脑袋都是被她揍出来的包。”
佩里的求饶没能换来任何宽恕,反而越发火上浇油。
“小事,你觉得这是一桩小事?”费伊的肺都快被气炸了。
“这可不是小事,”班森原本没打算发言,听到这番话也忍不住开口,“二十年前,我曾亲眼见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被吊上绞刑架,只因他私自进入了一位小姐的闺房。”
佩里打了个哆嗦,以小孩子天然朴素的道德观念来看,私自进入别人房间怎么也没罪大恶极到被绞死,法官未免太冷酷,太无情,太不讲道理了。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费伊的怒火噌噌往上涨。
玛希(虚情假意地)开口劝说:“别揍孩子,费伊,别揍他,一般来说,除非小孩子顽固不化,否则我们不提倡棍棒教育。”
除非小孩子顽固不化——佩里可不就是顽固不化!
费伊态度坚决:“这孩子必须要接受棍棒教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