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气呼呼地下楼,打算去厨房里找点儿吃的时,却发现费伊正坐在餐桌前享用午餐,一时间踌躇不定,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然后他很快注意到餐桌上准备的是两份午餐。
咦,两份午餐?
两份午餐!
佩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假设他刚才喝的是一碗毒药,干嘛要多此一举准备两份午餐?可见汤里下了耗子药的事儿是假的,是编出来吓唬他的,其实她压根儿就舍不得他死!
一时间,佩里心中怪得意,也怪尴尬的。
得意是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重要性:原来姑妈这么看重他呀——别看她表面上绷着个冷脸,其实心里宝贝死他了。
尴尬是因为他一开始以为自己真的喝了毒药,傻不拉叽地躺在床上等死,实在有些丢人,姑妈见到他那副傻样儿,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话他。
佩里脸上火辣辣的,这回倒不是因为脸颊肿痛,而是因为难为情,他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坐下,期间一直悄摸摸的、自以为很隐蔽地观察费伊的脸色。
费伊早就发现了这孩子的小动作,可她装作没看见,不紧不慢地喝着她的豌豆汤。
佩里心不在焉地拿叉子戳起一块抹了苹果酱的香煎面包片,他本来是因为肚子饿才下来找吃的,可现在,他的心思全不在食物上。
他偷偷瞅了费伊一眼,费伊没理他。
于是他又瞅了一眼,再瞅了一眼,再再瞅了一眼……
费伊抬起头,严厉地盯了回去。
佩里赶紧收回目光。
没过多久,他再次鬼鬼祟祟地往费伊的方向瞄啊瞄。
费伊干咳一声。
佩里抖了一抖,立马正襟危坐,装作自己在老老实实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