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苏融鼻尖发酸,心口紧窒,连呼吸都被他放的格外清浅,生怕惊扰了燕沉山的思绪。
“我从神山脚下出发,沿着天湖一路向南,经历了太多太多。”燕沉山轻轻执起苏融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可能我所求太多,必然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苏融转过头,布满泪痕湿冷的面颊就这么与燕沉山的脸颊贴了上去。
他听见男人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轻轻撩动着他的发丝。
“经历过磨炼的感情会更为纯粹,如同一把剑胚经历烈火的洗练锻打,只会让它更为锋利刚强。”
燕沉山亲呢地与苏融碰了碰鼻尖。
“我爱你,也会爱过去、现在、将来的你、各种可能、各种像你以及各种不像你。”
苏融懵懂地望着他,燕沉山又道:“我本不想这么早说的,怕你觉得我轻浮又虚伪。”
粗糙的指节缓慢而温柔地梳理着苏融的青丝,燕沉山的目光落在苏融面颊那突兀的红痕上。
苏融忽而有些窘迫,他忍不住侧过头,不想让燕沉山看见自己脸上的伤,只是刚有这个念头,燕沉山便吻了上来。
细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脸上,仿佛世间最好的良药,将他那些伤痕一一抚平。
不掺杂一丝欲望,有的只是耳鬓厮磨般的温存,苏融几乎被这吻给折磨到快要濒死。
他浑身抖得如同窗外的落叶,哪怕是最为温柔的春雨,都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打落。
“够了……”苏融伸手轻轻推拒男人。
燕沉山仿佛知道他想要的每一种感觉,总能轻而易举地教他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既然够了,那我们以后都不提那个人了。”燕沉山诱哄似地抚着苏融的眉心,再一点点往下划到鼻尖,再到唇角。
“你再提他,我真的会嫉妒死的。”燕沉山忽地正色,望着苏融认真道:“你知道我昨晚花了多大的劲才忍住没杀他吗?你再提他,或者因他而哭,就是在提醒你男人多没用,哪个草原男儿能忍?”
苏融见他强词夺理,憋了半天却克制不住地面颊生红,“你!分明是你食言在先……什么你男人我男人的……”
燕沉山胸腔颤动,先是低笑,待目光触及那一双染了霞色的耳廓后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苏融捂着耳朵半怒半怨地瞪他一眼,踢开被褥跑下床躲屏风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