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装。”许空山做了一下空间想象,“过两天我给你带回来。”
“嗯?”陈晚疑惑,许空山的话他听明白了,但是又没有完全明白,怎么带?
“从省城到河源的公路开通了。”许空山解释道,他在运输队,这方面的消息比陈晚灵通,“队里明天会派车去河源。”
他刚才光顾着让陈晚喝药了,忘了告诉他自己出车的目的地。
惊喜来得太突然,陈晚眼底的愁绪一扫而空,不过:“队里允许这样带货吗?”
“允许的。”许空山给陈晚吃了一颗定心丸,“其他人都这么做过。”
实际上关于此种行为,运输队没有明确规定,在货物量不大,车内有剩余空间的情况下,司机们夹带一点东西也没什么,只要做得别太过分,否则胡立伟不会让许空山进运输队。
公路刚开通,第一次试行不敢装太多,每辆车六成满。鉴于许空山之前长途的优秀表现,队里把他放到了出车名单上。
棉花的困扰被许空山迎刃而解,陈晚心情大好,再加上许空山熬的中药,第二天早上起来感冒的症状竟然减轻了大半,看样子用不着再走一遍发烧、喉咙痛、鼻塞、咳嗽的流程了。
许空山不放心陈晚,一大早将今明两天的药一块熬好了,再三叮嘱他要按时喝,千万不能因为感觉要好了而掉以轻心。天冷,药汁放个两三天不成问题。
“我会按时喝的。”陈晚向许空山保证,他怎么会浪费许空山一番心血,“对了山哥,我还没给你看我们的合照。”
都怪昨天的感冒,陈晚小跑着上楼把抽屉里的信封袋拿出来,他赶着上早自习,这会不给许空山,等他放学许空山肯定去运输队了。
陈晚顶着一身药味到了教室,他咳嗽了两声,王利安扭头:“你也感冒了?”
王利安此刻的模样有些滑稽,他不停地擤鼻涕,快把鼻头擦破皮了,红得跟个草莓似的。
“是有点感冒,但差不多要好了。”陈晚能如此,许空山占了百分之百的功劳,“你要不去校医务室看看?”
天天在一起上课,王利安当然记得陈晚昨天上午还好好的,因此他感冒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一天,就要好了?
王利安吸了吸鼻子,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体健康程度产生了怀疑,他难道连看上去弱不禁风的陈晚都不如?
“等会下课我就去医务室。”王利安放弃了硬抗的想法,鼻子痛。
此次因降温而感冒的学生太多,校医务室的感冒药所剩无几,王利安去晚了,只有甘草片,他吞了两粒,陈晚默默与他拉开三步远的距离。
中午在食堂吃完饭,陈晚回家喝药,许空山果然走了,装照片的信封袋被他放在了桌子上。陈晚心念一动,打开抖了两下,合照飘落,而那张一寸大小的黑色底片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