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暂时是同事关系的原住民聊了几句后,卫刻闲先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接着准备前往他担任班主任的高二三班。
从卫刻闲的办公室到高二三班,正常路线不会经过罗弗芬生前所在的高二七班,昨天卫刻闲也没兴趣多走几步去专程看看那位队友的情况,但现在,他想他必须去看这一眼了。
虽然卫刻闲并不确定自己究竟希望看到什么。
就在卫刻闲下定决心之时,高二三班的严计励在群中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罗弗芬正坐在高二七班里与坐她前排的同学说话,而照片上显示的时间戳是半分钟前。
卫刻闲:“……靠了。”隐约的担忧成为了现实。
谷琪贵在群中进行自我批评:“我必须反省,我的思想狭隘了。我因为建筑布局而觉得这场是人为作恶,倾向于觉得灵异现象是装神弄鬼,但其实,不一定是二选一,还可能是多选题啊。恶人与恶鬼,可以携手欺负我们。最初,可能是恶人意图利用恶鬼;到现在,也许恶鬼已经超出恶人的掌控、开始自由发挥了。”
泉双棵:“昨晚上,不,应该说是今天凌晨睡觉之前大家还对罗弗芬的死各种猜想,但一觉醒来之后,所有人都好像忘了这事。他们看到罗弗芬活生生地在他们面前走过时不感到惊讶,我提起本校的跳楼死亡事件时,他们也只想到多年之前的传言——与罗弗芬完全无关的传言。”
胡文实:“如果昨晚我们更有队友爱地跟上拉走罗弗芬尸体的救护车,现在就不至于这么懵了。”
严计励:“这是冷漠的报应啊。”
娄威:“又聊得紧张感消退了。”
邱夕染比较有行动力,她走进高二七班,直接问罗弗芬:“午休时你愿意与我稍微聊聊吗?”
罗弗芬愣了一下,点头:“好啊。”
邱夕染立刻觉得,现在的这个罗弗芬才是他们的队友,而昨天那个应该是此情绪场原住民的意识在主导。
中午的交流也证实了邱夕染的猜想。
罗弗芬惊愕:“你们进入此情绪场的时间点都是昨天下午?可在我的认知中,我离开准备区后一睁眼就是今早的早自习了。”
邱夕染:“那你得到你扮演的这个角色的记忆了吗?”
罗弗芬:“算得到了吧……我觉得教材里的知识点都很熟,题做起来也很顺,好像我当真是个高二学生似的。”
邱夕染:“除了知识点之外呢?私人记忆有吗?比如少女烦恼之类的。”
罗弗芬:“我得到的都是比较客观的知识。私人记忆也是‘回家路线’‘卧室布局’这类的,没有心情方面的东西。你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你们来之后、我来之前,我这个身份发生了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