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威笃定道:“一味逃跑时感受到的是逃不掉的恐惧。等她想到鬼屋等于安全、等她想要进入鬼屋之时,她就会趴下却无力爬进鬼屋了。那时她感受到的是与安全咫尺天涯的绝望。对,一定是这样。”
想着想着,桂威又大笑起来,再笑了一会儿后,见猫还没有过来,桂威不高兴地撇嘴:“那个坏女人可能比我后妈要聪明一些,或者叫更有心机一些,知道这鬼屋的玄机,所以她始终不肯靠过来。可惜,她是逃不掉的。”
桂威:“直接往鬼屋走,她会立刻渴死、饿死、被泥巴吞掉;一直远离鬼屋则会遭遇鬼打墙,不断走在循环的道路上,直至渴了饿了、埋尸泥土。结局都是一样的。”
桂威:“这鬼屋会囚禁我们,也会保护我们。”
易昌雯试了几次,发现每当她走到看不见两层小楼的位置时,她就会回到那条灯光昏暗的长走廊内——也可能不是走廊,而是连接地上与地下的隧道——落在走廊内那唯一一面镜子的前面。
再次走到玻璃门处朝外看,依然是看到正常宁静的现代城市街道和平坦的水泥路面,但穿过玻璃门,便又会落到距离那两层小楼两三百米远的位置。
如果不走出玻璃门,那就只能朝打不开的游戏风大门走,可沿路上完全没有找到像是藏了钥匙的地方。
易昌雯:准确地说是,能藏钥匙的地方太多了,我需要更明确的线索才有几率挖出钥匙。
第166章
易昌雯:走廊里的墙砖与墙砖、地砖与地砖、灯与灯, 树林里的泥浆与泥浆、树木与树木,都高度相似,任何一处都可以藏下一把最多巴掌大的钥匙, 没有相关线索便几乎不可能锁定具体位置。不过钥匙大概不是这次情绪场的重点, 那种门怎么看也是不开更安全。
易昌雯觉得自己仿若被困于死胡同。在多次的来回走动中她能发现的变化只有两个:一,脚不可避免踩到的泥浆、手故意握住的树叶被带入了走廊;二,镜子里照出来的她的头发越来越多了。
易昌雯:我要是真能有这个发量和发际线,我一定会感动到哭。甚至可以考虑拥抱一下鬼。
再一次落到镜子前, 看着因为头发太多而让自己感到些许陌生镜中人影,易昌雯无奈:走其他方向都只能回到原点、从头开始, 于是我要么得朝那个肯定有古怪的小楼走, 要么便只能砸背后肯定藏有危险的游戏门了。
易昌雯:考虑到我完全找不到砸门工具、尝试踹那门只让自己脚疼, 所以……
当易昌雯再一次踏出玻璃门踩到泥地中后, 她转身,正面朝向两层小楼。
此时桂威已经等了许久, 水都喝过了几轮, 并开始深刻怀疑猫是不是与人不同、猫待在这鬼屋里是不是不需要喝水。
桂威越想心中越不高兴, 决定把一直躲着不见她的猫逮出来,狠狠教训它一顿。
正当桂威对猫的不满情绪盖过了想看人死的期盼、准备离开窗户边之时,她看到那个逃了多次的女人终于往鬼屋这边走了一步。
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