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当然,你不用叫我爸爸,叫我大伯就可以了。‘爸爸’这个称呼对你而言是独属于已死去的那个人的,我不会与他争抢。”
乐乐看了大伯一眼,没应声,只一门心思地继续护着自己的尸体猫。
大伯又对这孩子麻木成这样感到有点不满意,不过想想这趟的收获,他大度地原谅了小孩子的不懂事。
大伯:迟早让你知道什么叫讨好衣食父母。
抱着尸体猫的乐乐上车时为了尽量与大伯拉开距离,以尽量降低大伯发现猫已成尸体的可能性,他选择了坐在车的后排。
大伯对此说:“也好,中途困了你就躺下睡一会儿吧。这路程挺远的。唉,要不是我只有你爸这一个亲弟弟、只有你这一个亲侄子,我哪至于一听说你们家出事便千里迢迢地赶过来。”
第197章
大伯:“我这老胳膊老腿跑这一趟真是遭了大罪了。但为了亲情, 真是没办法啊。”
乐乐还理解不了大伯话语中的无耻和恶意,他只是本能地不喜欢大伯的语气,也本能地更加抱紧了尸体猫。
可又不敢抱得太紧。
因为乐乐已经意识到猫变成尸体后好像比活着时更容易坏掉, 之前还略微散发出过奇怪的气味, 好在很快那气味又没有了,才没有引起大人的注意。
因为绝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尸体猫身上,所以当小绒毛入场、替换掉了尸体猫后,乐乐立刻就发现了。
非常明显:猫又变得温热、柔软、有弹性, 还有了心跳和呼吸。
情绪场能混淆原住民的认知,让他们以为出借了壳子的原主本就长得与来做任务的负司员工一模一样、其名字也是负司员工的名字。这是情绪场与负司合同中的必有项目, 进行了充分的前置准备、有丰富的实践经验, 混淆效果几乎完美。
但情绪场一般不会把原住民的认知混淆到连生死都分不清的地步。
如果事先有准备, 这个混淆项目也是可以做到的, 但遗物情绪场这一回出的是意外事故,所以在原住民的认知中便发生了死而复生状况。
好在只有一位原住民见证了这一点, 更好在这一位原住民对死者寄托了深厚的感情, 且是一个对死亡仅初有认知、相关认知还很容易被打破的小孩子。
乐乐的心跳因为猫的变化而加快了几分。不过, 经过两天的高强度掩饰训练,他已经不再是父母还活着时那个碰到丁点儿事情便大呼小叫的无忧孩子了。
乐乐低下头,藏住自己的表情, 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节奏, 没有让前排开车的大伯察觉分毫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