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文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讲讲?”
“这怎么讲?”花涧摊手,“灰色地带,和一些狼人杀?你如果实在好奇,可以了解一些年代造假,高精仿制图,还有揭画。”他浅浅呵笑,“道德当然不道德,违法倒也没到违法的程度。毕竟自己判断的失误不能怪罪到店家身上,不是吗?”
不过花涧虽然将书画的项目提上日程,却把兼职画画的事情提上日程了。沈亭文没事做,就要去书店里打扰花涧。好在花涧虽然嘴上爱讽人几句,脾气还是很不错的。
他地方不够,资金也吃紧,加上面向的顾客主要是大学城的学生,干脆买了一大堆书签和扑克大小的卡片,现场指定作画,画完一过塑封机,就成了可以挂在哪里或者拿去送人的明信片和小卡。
这样的东西个人风格浓厚,花涧实力又靠谱,成品很受欢迎。沈亭文开始还能在门边蹭个位置,没几天,就只能求花涧给他让点柜台,免得自己被直接挤出门。
“没关系,”花涧在洗笔的间隙里压低声音跟沈亭文说话,“再过半个月,人就少很多了。”
毕竟新鲜感是一时的事情,能真正固定下来的顾客是极少数。何况画画还是一件相当耗费时间和脑力的事情,当大脑结束它的高速运转,就该轮到身体来抗议了。
花涧自问,自己肯定是不会为了一顿饭钱太折腾的。
而不过几天,梧城便进入了四月。
进入四月的梧城好像被按下了不为人知的开关,整个城市瞬息间由春意盎然转到了夏日繁芜。明明有四季,过渡起来却不明显。这会还没到换短袖的温度,正午的太阳却烈得刺目,让花涧担心自己放在屋外的玫瑰会不会被晒坏。
是的,花涧又养了玫瑰。
架子上实在太空了,于是在确定猫猫没有能力推倒花盆的前提下,以及确定它对推倒花盆也没有兴趣之后,花涧短短几天清空了一波花店,包括但不限于散尾葵,玫瑰等等。
沈亭文不能理解,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明明只是屋里多了一个花涧,那些娇贵到沈亭文甚至不敢多看一眼的花草,就一个一个争宠似的,活得相当生意盎然。
还有那只同样生龙活虎,天天上蹿下跳,还学会了自己认路,非要跑到书店睡花涧手边的猫。
沈亭文靠在椅子上,跟桌子上的异瞳橘猫大眼瞪小眼。片刻后,它直起身,扬起脖子,蹭到花涧手边,掐媚地“喵”一声,去蹭他的手腕。
花涧轻声一笑,指节推了下眼镜,伸手去挠猫头。
橘猫相当上道,眯着眼缩起耳朵,主动往上蹭,猫脸上满是乐意和享受。
沈亭文:“……?”
他是被一只猫鄙夷了吧?自己争宠争不过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