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清见怪不怪,任由夏闻竹在自己怀里挣扎,翻出毛毯,帮他擦了擦头发上的雪水,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夏闻竹深吸一口气,喉咙里满是血腥味。
沈煜清打开车内照明灯,翻出医药箱,抓住夏闻竹受伤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夏闻竹闷哼一声,试图挣/脱,但沈煜清早有准备,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按住他的小腿,直接将消毒药膏抹在伤口上。
霎时间,夏闻竹浑身一颤,刺痛感让他卸下所有防备。
沈煜清的手向下移,握住他的脚踝,轻轻揉了揉。夏闻竹动弹不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他咬紧牙关,想不通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了,四肢无力,寒意从骨头里渗出,冻得他猛然打了个激灵。
沈煜清借着环抱的姿势,给他喂了点水。夏闻竹吞咽了一下,嗓子疼痛难忍,他心里一阵不快,沈煜清这家伙真是有毒,他不过咬了一口,身体就变得这么难受。
“哥……”
夏闻竹病恹恹地抬起头,意识还算清醒,“别叫我哥,我不是你的哥。”
他拉开一点距离,继续道:“我不过是你手下的一枚棋子。这么多年来,你费尽心思想要掌控我们家的财产,如今我父母去世,我的股权也在你手里,你少在我面前继续装大尾巴狼。”
沈煜清心底一沉,怔怔地望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车辆驶出山路,沿路的路灯多了起来,映得夏闻竹的侧脸轮廓分明。
沈煜清喉结轻微滑动,倾身向前,不顾夏闻竹的反抗,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贴近胸口。安静的车厢里,沈煜清心脏怦怦乱跳,他最终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夏闻竹的手背。
夏闻竹傻了眼,抽回手,放在车垫上使劲蹭,仿佛沾到了什么脏东西。
“你烦不烦啊,沈煜清。”夏闻竹抬头瞪他,好似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沈煜清眼睫轻颤,移开视线,突然发现夏闻竹露在外面的脚踝在发抖。
他打开车灯,低头一看,夏闻竹眉头紧皱,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伸手一摸,额头烫得吓人,沈煜清顿时紧张起来,提高音调,让司机导航到最近的医院。
夏闻竹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蒙眬。他在沈煜清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稍微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医院的急诊大门映入眼帘。
司机一路同行,拿着病历单东奔西跑。夏闻竹从急诊室出来,坐在长椅上,嗓子像着了火般难受,他按了按胸口,想不通怎么一觉醒来,身体反而更虚弱了。
沈煜清紧挨着他坐下,贴上退烧贴,低声安慰:“哥,别担心,等你吃了药,靠在我肩上睡一觉,差不多就能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