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问昭:“……”
刚才在电梯里他只是管中窥豹,距离全局模样还隔着一定的想象距离,但刚才只存在脑海里的画面倏忽出现在眼前。
厉问昭觉得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定力收到了挑衅。
嘶,好冷好冷。
景沂脱下打底,就着衣服还干净的地方擦了擦身前的汤汁。
不知道为什么,室内空气似乎降低了几度,他手上动作加快,背对着厉问昭的肩胛骨耸动出漂亮的弧度。
厉问昭:“……”
【哔哔哔哔哔哔哔——】
耳边传来炸响,景沂直接吓懵了。他正准备回头,忽然发现自己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
景沂蓦地一惊,慌忙扭头。
就见分明已经离开的厉问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高大身躯将要遮住头顶的光。
景沂整个人都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没拿衣服。”厉问昭说。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接,这次景沂看得清清楚楚,厉问昭心声哔哔更加严重,眼底的郁色快赶上北极玄光了。
……这都不是看肥美小猪崽,是野狼盯生肉了。
景沂有点想钻进被子里:“你,你先出去。”
厉问昭站着没动:“不要帮忙?”
穿个衣服要帮什么忙?
景沂被看得心里为麻,抓过他手里的衣服,慌慌张张套上。
他没看清楚手里衬衣的扣子是系上的,刚钻进去,脑袋就在领口卡住。
他晾着肚皮,姿势怪异地站在厉问昭面前。
厉问昭:“……”
景沂:“…………”他似了。
景沂急得满头冒汗:“你你你快出去啊。”
脑袋卡在领口,景沂什么也看不见,费力去扒扣子,半天没解开。
厉问昭实质性的目光还落在眼前,景沂觉得自己就像条咸鱼,很快就要被捏扁搓圆。
正着急,手指忽然被轻轻捏住,从领口摘了下来,“还说不要帮忙?站着别动。”
没两秒,领口一松,满身红皮的景沂钻了出来。
“……”
“……”
谁也没说话,厉问昭眸光静静垂落。
景沂蓦地想起喝了水中宝的那一夜,厉问昭也是这种形态,心乱如麻,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飘。
“帮完了。”窒息的氛围里,景沂没忍住开口:“你走吧。”
“过河拆桥?”
景沂:“……那你还想干什么?”
“你不是能听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