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别人。”裴东鹤撇了撇嘴,“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一定要向所有人狠狠炫耀。”
“你就不怕粉丝被气跑?”
“真正的粉丝才不会气跑。反而会祝福我。”
“这么有自信?”
“没有。”裴东鹤耸了下肩,“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只属于我,我只属于你。”
许颂苔怪不好意思地用靠垫遮住脸,“嗯”了一声。
裴东鹤见他害羞,顿时很想逗他,就用吃醋的语气说:
“因为许老师太好了,要是不这样,肯定会有人觊觎你。”
“我又不是什么物件。”许颂苔哭笑不得,“没人来抢,也没人能抢。”
“怎么没人抢。”裴东鹤半开玩笑地说,“我看那位赵导就对你很有意思。不然怎么会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指定你当男一号?”
“别胡说。”许颂苔把靠垫扔向裴东鹤,“赵导是因为人好,也欣赏我的演技。”
“那是一方面。”裴东鹤一个猛子扎到许颂苔身边,把他抵在柔软的沙发里,含住他的耳垂呢喃道,“更重要的是,我的学长本身就很有魅力。”
许颂苔的脸红透了,嘴上却还逞强地说:
“别老说我。你是不是对自己缺乏正确的认知?明明到处招蜂引蝶的是你……”
“以后不会了。”
裴东鹤湿润的唇舌逐渐移向他的锁骨、颈窝,继而向下……
沙发又变作小船,在柔软的波心起伏荡漾……
失而复返的恋情很快进入粘稠阶段,只有一件事让许颂苔稍有些不安——
裴东鹤夜里似乎容易惊醒,醒来还会陷入短暂的应激状态。
许颂苔自己是一沾枕头就能睡到天亮的人,但这几年漂泊在外,跟不同人住一间宿舍时必须保持警觉,所以只要没喝酒,屋里的异常响动就会把他惊醒。
裴东鹤的状态却不大一样。
有天半夜,天边忽然炸响一个巨大的雷,大雨瓢泼而至,砸得窗户哐啷响,许颂苔正好在外间厕所方便。
他怕吵到裴东鹤,下了床就轻手轻脚去到客卫,谁知响雷“轰隆”一声,还是把裴东鹤惊醒了。
裴东鹤左右摸不到许颂苔,“唰”地就从床上弹坐起来,光脚跑出去把所有灯打开,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喊“许颂苔”。
许颂苔看到外面灯亮,又听到裴东鹤喊他,立马起身穿好裤子大喊“我在这里”,裴东鹤二话不说就冲进来把他抱住,身体不住发抖,像条被雨淋湿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