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据说已知辐射爆破了我们队员随身携带的所有仪表,它在一个地下一千多米的矿洞里,我们怀疑,您先生身体的一些变化,跟接触过它有关,所以我们想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出去的时候,就接触过这个能源巢。”
周女士的话,让褚则诚扭头看向了他丈夫。
他丈夫本来闭着眼,但在他扭过头看过去的那一刻,眼睛睁开了。
褚则诚跟他对上了眼神,几秒后,他扭回头来,和周女士道:“没有。”
“你确定?”
“我确定。”
“没撒谎?”
“我没撒谎。”
“你撒谎了。”
褚则诚朝她摇头,“想要答案,自己去查,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
“这个信息对我们很重要。”
你们得到的还不够多吗?褚则诚笑着看向她。
周蔚也在看着他,脸上的甜笑消失,良久,她收回眼,站起身,抱起桌子的文件,朝褚则诚微笑:“我下班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您父亲,他精神状况好像出问题了,请问我们是帮他送医,还是送他回去?”
“送回去吧,”在老家,这个男人再没用,但他母亲需要这个人,褚则诚无意破坏他们一心一意想过的生活,那是他们能为自己构建的最好的最有安全感的生活,那是两个瑟瑟发抖的人的相互取暖,“谢谢。”
“您先生,用仇恨撑起了他的生命,”周蔚看了看那睁着双眼,冷漠看着她的那个病床上的人,回过头,看向褚则诚,问:“您呢?从脆弱到如今,您是怎么蜕变的?”
“您呢?”
“嗯?”
“您是怎么蜕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