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川端着啤酒正要嘲讽他两句,只听魏清琅又说,“我听我二姐说他长得帅。”
裴亦川:“……”
裴亦川被一个叫做“二姐”的锁链束缚住了口舌,沉默不语,将自己得长腿收回去,闷闷喝酒。
“别伤心嘛,亦川哥,”魏清琅凑上去搂住裴亦川的肩,满是调侃:“你要相信,我二姐对你永远是最特殊的,毕竟她从来没评价过你的外貌。”
“滚滚滚,一边去,”裴亦川虚虚踹他:“我现在不想听见你说话。”
魏清琅灵活一闪,笑嘻嘻躲开了。
“男演员叫许煦吧,”一直没说话的温知出声。
魏清琅转向温知,敛了脸上的戏谑,想了想说:“好像是这个名字。”
“那就是他了,我所在公司的一个艺人,最近蛮火,上班时我见过他俩一起谈合作。”温知拍拍手上的虾片残渣,顿了顿又说:“确实挺好看的。”
魏清琅当即爆发一阵笑声。
裴亦川欺负温知残障人士逃不掉,扯他的耳朵折磨他的头:“狼心狗肺温小知,我哪疼往哪戳是吧?平常对你那么好,都被你自己吃了?”
“哈哈,疼疼疼,”温知笑着当裴亦川的手,“亦川、亦川你碰到我伤口了,是真疼!”
“少骗我,你脑袋又没伤。”裴亦川虽这么说,还是松开了手。
“有伤,”温知自己揉揉发红的耳朵,“小脑萎缩,大脑失智,碰一下就疼。”
裴亦川淡淡斜他。
玩笑不能开太过,温知拍拍裴亦川的肩,安慰道:“我还没说完呢,许煦好看是好看,绝对没你帅!”他说,不吝啬的夸奖:“在我心中,谁也没有我们亦川好看!长得帅身材好气质又满分!”
“小知。”
光天化日之下,一道声音温润低沉,异常好听,顺着空气震动的波浪传进温知耳朵里。
亭外微风还在吹,鸟儿还在叫,桂花香没减弱半分,路边医生护士快步疾行,隐隐还能听到其他人聊天的声音,一切都是正常的现象。但此刻,温知犹如被人点被人隔空点了穴,听觉,视觉,嗅觉随着那一声“小知”全消失了,僵直着身体不敢乱动,只求找个缝隙把自己藏起来,或者时间倒流堵住自己的嘴,收回刚刚那句话,老男人心眼小,真吃起醋来幼稚的不得了,太难哄。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双手搭在温知轮椅上,裴亦川和魏清琅这些富家公子哥都认识霍凛,听过他的传奇事迹,每次遇到他都不自觉端正态度,不是怕,而是敬畏,霍凛对他们而言是隔着云端的人物,只敢远观,不敢造次。他俩看到霍凛走来立即齐齐站起来,礼礼貌貌的叫人,“霍先生。”', '')